。”楊民意笑呵呵的端起茶小抿了一口,能夠擺上他們茶几上的大紅袍自然是生長在武夾山懸崖啃壁上的大紅袍母樹上來摘下來的極品,而非市面上那些經過剪枝、移摘後人工培育而成的所謂極品。珍品大紅袍,年產僅五百克的大紅袍母樹每年也只有二十克能拿到市面上拍賣,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那是你來了,不然我可捨不得拿出來。”樂家老爺子不動聲色的瞥了楊民意一眼,同樣是笑眯眯的說著,楊民意的來意他基本能都能猜得出來,兩人同屬一屆,還曾搭過班子,在這個節骨眼上,楊民意到他這裡來。所為何事也就不言自明瞭。
“來。老主席您嚐嚐這糕點,可都是我親手下廚做的。”這時候,樂家的二女兒樂燕翎端了一盤糕點上來,並且順勢在沙發上的一角坐了下來。
“呦。是燕翎親手做的啊,那我可要親自嘗一嘗。”楊民意笑著點了點頭,拿輕咬了一口。
樂燕羚悄煞的瞥了自己父親一眼,已經五十多歲的她實際上保養的跟三十多歲的人一樣,臉上的面板一點也看不出衰老的樣子。
“嗯。不錯,不錯,燕翎的手藝還是有進步的。”楊民意輕輕咀嚼著。交口稱讚。
“老主席要是喜歡吃,以後我多做點給您捎過去。”樂燕羚笑著道。
“好。好。”楊民意笑眯眯的點頭。
客廳裡的氣氛有點兒由松而緊的趨勢,楊民意的來意其實不說雙方心裡也都是心知肚明,就看誰先啟這個口,楊民意的眼神經描淡寫的帶過樂家老爺子,心裡也在琢磨著怎麼開啟這個開場白。
“老楊。黃天的那個小孫子怎麼樣了?”出人意料的,樂家老爺子先開了口。
“哎。聽說還在昏迷中。”楊民意不知道走出自於什麼感情。嘆了口氣。“說起來,黃天其實也不容易,兒子女婿雙雙早亡,他這一脈又沒什麼後代,現在難得找回失散這麼多年的孫子,又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他的心情也可以理解。”
“是不容易,不容易呀,都是為了國家鞠躬盡瘁的人。”樂家老爺子眼睛眯了起來,楊民意這麼一說,他基本上就有點摸透這一屆的領導班子是什麼意思了。
時間過的很快,楊民意和樂家老爺子並沒有多談政治上的事情,但雙方彼此間一兩句隱晦的話都足以表明自己的真正意思,也不需要真正的攤開了談。
“老樂。咱們可都是老咯,這一屆的班子有這一屆的想法,咱們還是這些快入土的人還是安享晚年,自由自在的過點輕鬆日子更好,有些事情咱們都操心不來了。”楊民意臨走前,樂家老爺子同樣是親自送到了門口,在門口,楊民意輕輕的拍了下樂家老爺子的肩膀,親切而不失自然的說道,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這樣的舉動並沒有顯得太過突兀。
“不錯。不錯,老楊你說的在理。
樂家老爺子笑眯眯的點頭應著。
目送了楊民意離開,樂家老爺子才慢慢的往回走,八十幾歲高齡的他雖然算不上健步如飛,但步履依舊穩健而從容。
“爸。您說高層是不是真的準備拿晉西省下手了?”樂老爺子的二女兒樂燕羚急忙的過來摻扶著自己的父親。她呆在家裡也有負責給自己三弟打探訊息的目的,樂小飛目前在晉西省。最高層的訊息還得透過她這邊及時的傳遞過去,當然,晉西省代表的是整個樂家的利益,身為樂家的一份子,也難怪她會關心。
“呵呵。動手?”樂家老爺子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但旋即又恢復了往日的漫不經心。
“今天老主席過來,不就是為了傳達最高層的意思?”樂燕羚剛才一直悄然的坐在一邊,雖然沒搭上話,但一直在一字一句的聽著認真聽著楊民意的話,對楊民意所暗示的意思,她還是能聽的明白,心裡面也有幾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