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句,轉身回到房間。對陳大媽說不要忙了,葉兒已經睡了。
葉兒真累壞了,一向愛乾淨的她,顧不上洗澡,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祝童也不是鐵人,那條小河並不直接通往鳳凰城。他們三點多拋棄快要散架的簡易木筏,用了一個多小時才翻過南華山。
他去衛生間打了盆水,抱起葉兒的雙腳輕輕用毛巾輕輕擦拭著。
嬌嫩的腳板上血肉模糊,葉兒的身體還相當的脆弱,帶著博尼走山路,兩人沒辦法進入雙修境界。沒有蓬麻功的護佑,葉兒這次真真是累慘了。
清洗完,祝童去博尼的保鏢那裡那了些繃帶碘酒,小心的包紮好,又到二樓葉兒住的房間裡找出兩張狗皮膏藥,貼在葉兒小腿肚上。
忙完看看錶,已是七點了。
他坐在另一張床上看著葉兒,腦子裡一片混亂。
這次帶葉兒來鳳凰城,柳依蘭曾特意警告過他:不要用簡陋和清苦去檢驗女人的耐心與愛情,有些男人能輕易承受的東西,對女人來說是難以忍受的災難。
祝童相信柳依蘭,她曾與竹道士在川東竹海里雙修過;但他更相信葉兒。
現在,他心裡的信念動搖了:或許,這樣的生活對葉兒是不公平的。
九、劍贈英雄
兩週的時間過去了,祝童在這段時間裡沒有離開過鳳凰城。
他白天大部分時間都帶著天王廟後院,晚飯前準時回到陳家客棧,與葉兒、陳阿伯夫婦、博尼圍坐在堂屋的飯桌旁享受一頓或簡單或豐盛的晚餐。
晚飯後,他會牽著葉兒的手沿沱江在鳳凰老城裡隨意走走,路過跳巖旁的那個酒吧進去座一會兒,喝杯茶,大概十點左右回到陳家客棧。
博尼有時會隨他們一起散步,但更多的時候他會選擇去鳳凰新城的一家新開張的健身俱樂部。那裡有整整一個樓層是他的私有空間,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頂級健身器材。
以博尼現在的身體狀況任何治療手段和藥物都沒太大的作用,這種持續的肌體鍛鍊能很好地刺激受損的神經系統。
說來,那間健身俱樂部原本只有一層,裡面的健身器械也多為二手貨。祝童建議博尼把整個大樓買下來,並投入巨資加以改造。反正他還要在鳳凰城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不如試試能否在這樣一個消費不高的地方,將一個百分之百要虧本的高檔健身俱樂部經營下去。
博尼接受了這個建議,賺錢賠錢都不要緊,他知道祝童提醒他不能只注重身體的恢復鍛鍊,頭腦也應該適當地加以刺激。
八月十七日晚九點,祝童與葉兒又散步到跳巖旁。
今天是週末,又在暑假期間,鳳凰城的遊客明顯多了。
他們走上酒吧二樓,侍者馬上迎過來,將他們引到一個臨江的空位上。酒吧裡個人也不少,大部分臺子都坐滿了,可在這個時間段,這個位置相當有格調的地方只屬於他們。
這間酒吧原本屬於百里宵,現在具體歸誰祝童不太清楚,反正站在吧檯後的柳晨。曲奇則客串老闆兼保鏢,搬張椅子坐在酒吧門外石階上,半裸著上身手握一隻注滿濃茶的大號搪瓷杯,與一群不知道是本地的還是外來的人擺龍門陣,一副混吃等死的逍遙摸樣。
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個瞎子搖頭晃腦地拉著胡琴,跳巖周圍,照例有不少年輕的情侶在放河燈。
葉兒抿一口清茶,看著跳巖悠悠沱江輕聲道:“不只他們走了沒?我好擔心蝶兒啊。”
“放心吧,他們很快就會走,左右不過三兩天。到時候,我陪你去住兩天。”祝童很有把握地說。
葉兒將自己的手送進他手裡:“真的啊,只怕……”
“別擔心,他們是有信仰的僧人,不會傷害你的蝶兒們的。”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