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止都自信起來;他一開始吩咐,整個系統開始運轉。
“她怎麼辦?哦,吳小姐。”祝童對這一套程式不熟悉,但是,成風雖然咬牙忍著痛,卻時常看著自己,打手勢懇求自己照顧好那個女孩。
“我打個電話試試,咱們醫院還有個醫生可以做,不過,就怕他不敢出來。”
吳瞻銘走到門外撥電話,似乎很費了番口舌才放下電話,對祝童道:“好了,他答應上手術檯。咱們去手術室,要先為他鼓鼓氣。”
護士們開始為兩個病人做術前準備,他們呆在這裡也幫不上忙;祝童鼓勵一下成風,跟著吳助理走向手術室。
“吳兄,如此費力,請的是那路神仙?”
“鄭書榕,以前我帶的實習醫生。他不是什麼神仙,是個小夥子。醫院是認文憑不認本事的地方,這小子是個天才,心細手巧,反應機敏,做起手術來比我都高明,特別是骨科斷肢再植;他研究很深,動物實驗做的漂亮極了,就是沒機會施展。唉,我早勸他去考博士,如今的研究生不值錢,人家就是不去,說是自己看書比跟哪個教授都有用,考博士是lang費時間,沒多大用處。”
手術室外,站著位略帶學生氣的年輕醫生,衣著整潔;明亮的眼眸,高昂的頭顱,寬闊的額頭,倔強的唇線。怎麼看,鄭書榕的年紀都太輕了,沒有德高望重的樣子。
祝童判斷出,他是那種不會討好領導也不會吹牛的醫生,這樣的醫生是不會掙昧心錢的,當然不受領導歡迎,也就沒多少機會參與大手術;某種程度上,成就一個骨科醫生需要大量的實際操作經驗。
“鄭書榕醫生,李想主任。”吳助理簡單的為雙方介紹後,把病例遞過去;“斷指再植,刀傷,創面整齊,離體兩個小時,儲存完好;書榕,在骨科混了好幾年,這樣的手術對於你應該不困難吧?”
“我是外科醫生,連主治都不是,怕人家說閒話。骨科有幾個主任醫師……”鄭書榕靦腆的說,眼睛卻沒離開病例,與祝童握握手也是漫不經心的。
小騙子掏出手機,這樣的手術需要各方面配合;祝童知道,僅憑吳主任和他,是鎮不住骨科的醫生們的。手術室門前那些醫生、護士的眼睛,就是證明。
為了成風的,祝童如今不敢相信醫生們的職業道德,他相信的是實力。
“沒時間了,他們只會截止和簡單的再植手術;對這樣斷成兩節,特別是指尖完全脫離的微創手術拿不下來,我清楚。”吳瞻銘拍著鄭書榕的肩膀,鼓勵道:“李主任也在,儘管大膽的做,出什麼事,我們替你兜著。”
“一會兒院長也來,鄭醫生,只要您站在手術檯前,就成功了一半;我相信吳助理的眼光,需要什麼儘管說。”
祝童已經給王覺非通話完畢,再次握住鄭書榕的手:“王院長同意你來做,他知道你。鄭醫生,你是顆金子,現在到發光的時候了。”
“唔。”鄭書榕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什麼金子不金子,眼睛一直就沒離開病例,對王院長的到來,也沒什麼激動的表情。祝童心裡微嘆:真是個書呆子。
說了半天,成風的手術是很簡單的;主要是那個女孩,她的食指和中指都被切下,這其實也不算很難,難就難在被切下的部分又斷成兩段,指尖與第二節手指;也就是說,要接兩根手指上的四節指頭;特別是指尖部分的再植,稍有不慎就可能失敗。
麻醉科醫師走過來,看到吳助理穿戴起手術服,湊到他耳邊嘀咕幾句;兩個人嘿嘿笑幾聲。
王覺非也來了,對於骨科主任的自大,他確實想找機會改變點什麼。
紅燈亮起,手術室隔壁的觀察室內,祝童與王覺非坐在舒服的皮椅上,透過玻璃和螢幕觀察裡面的兩臺手術。
祝童雖然坐在這裡,思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