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兒又進益了。”
葉兒甜甜地一笑,晃幾下酒杯一飲而盡,臉上浮起一層暈紅。
為了滿足蝶神的需要,她和祝童一樣,每天都要喝點酒。她不像祝童喜歡喝烈性酒,只在臨睡前喝一杯紅酒或黃酒。
葉兒挽住祝童的胳膊,凝視著他的眼睛問:“去見歐陽了?”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我沒什麼問題,你有問題。”葉兒臉上浮出頑皮地笑。
“我也沒問題。”祝童心底坦然,葉兒沒看出什麼,才獻上香吻。
兩人回到房間,葉兒問起與廖風談話的經過,祝童思量良久,決定把真相告訴他。
他一直自詡聰明,現在才知道,他還沒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手遮天的本事。為了能保有如今的身份與生活,他已經盡最大的可能做了很多很多。與歐陽交談好,他忽然感到了一個巨大的危機如烏雲般正在醞釀,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籠罩上來,徹底摧毀他所編制的一切。他忽然明瞭了一個一直不肯承認的事實,假的就是假的,他的能力與精明都是有限的。他與葉兒不能一直生活在一個虛幻裡,他早晚會無力維持這個脆弱的童話。
“‘神醫李想’在上海的時間不會太長了,葉兒,如果有一天我必須離開,你會怎麼做?”
葉兒起初被驚到了,緊緊抱著祝童的胳膊問:“出什麼事了?”
“向老在澳洲,臺海言去日本了,楊輝也走了。短時間內他們不會再回來,有個專案組正在山東調查我,是11。7專案組。王文遠在那裡。我這次去見王向幀,也是為了這件事。”
“首長怎麼說?”
“他和範西鄰在幫我撤銷11。7專案組,現在看來有了點結果,王文遠與邢貴金被叫回北京述職,專案組出事了,一個犯人死了。”
“誰?誰死了?”
“替我製造這個身份的人,一個假證商人。”
葉兒倒進祝童懷裡,死死地抱住他的腰,似乎怕失去什麼。
祝童一陣心酸,他都有些承受不了如此痛苦的談話,況且葉兒。對於他來說,“神醫李想”離開上海不過是換個身份,在江湖上,他還是祝門弟子,江湖酒會的召集人,生活環境改變的並不多。但對葉兒來說就有很大的不同,她如果要和祝童廝守在一起,就不是換個身份那麼簡單了。她的生活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事業將不復存在了,為了祝童的安全,勢必要切斷與家人的聯絡。
不知過了多久,葉兒才說:“你……希望我怎麼做?”
祝童心裡微震,葉兒,還在猶豫啊!看來,邁出這一步實在是太過艱難了。
他收緊雙臂,將葉兒柔軟的身體匝在懷中,輕聲道:“只要葉兒高興……也許情況不會變得那麼遭,我這樣說,是怕如果真的出現那樣的情況,你也好有心理準備。最近找機會見見王文遠。只要他放手,我就不必離開上海。”
“首長有暗示?”葉兒小心翼翼地問。
“這種事,用得著著暗示嗎?如果說有的話,向老逗留澳洲,就是最明顯的暗示。”
“我會跟你一起走。”葉兒抬起頭,堅決地看著祝童;“你是我的愛人,為了我,你付出了很多。我……”
葉兒還要說,祝童用熱吻阻止了她。
對於他來說,葉兒能這樣說已經足夠了。
第二天上午,朵花走了。
歐陽沒有與她同行,對於朵花邀請她加盟鳳凰清談,她沒有明確回答可否,只是說要考慮一下。歐陽說自己主持的專欄本就有很多事,怕顧不過來,耽誤了鳳凰仙子。
朵花看上去好了很多,知道這樣的事急不得,非三顧毛驢不可能有結果,歐陽答應考慮已經很不錯了。對於歐陽來說,不是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