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我們手裡有一份清單,當初只江家存在藍石那裡的大洋就有二十萬塊,算上金條和珠寶,如果當時委託給國外的任何一家銀行的話,現在的收益只會多不會少。”
“可是,據我所知,這些年藍家已經支付給江家村一億多現金了。況且,藍家在國外的事業並非一帆風順。”
“藍家做的怎麼樣不是我應該關心的問題;這些年藍家支付過的錢只能算是利息。與本金無關。”
祝童斟酌著沒說話。
江小魚的開價不是多了,而是少了。藍右江說,魚郞三十年前的開價是五千萬美金。不說以前,只這三十年的時間,五千萬美金至少也該翻倍了。
“還有別的條件嗎?”祝童想不出來江小魚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問道。
“我想確認一下,祝師兄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談?”江小魚挺起腰板道。
“召集人。”
“既然是江湖酒會的召集人,你能保證,今天我們達成的條件能得到嚴格的執行,是嗎?”
“先說說看。”祝童注意到隔壁的房間裡傳來一聲微不可察的聲響,加了分小心:煙子在那裡!
“一品金佛。”江小魚燃起一隻煙;“將空想大師收回金佛寺的戒律院。”
“你……要對付自己的老爸!”祝童頓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我們本來可以成為朋友,江家本可不必退出江湖道。就是因為那個老不死的莫名其妙的野心,才會鬧到現在的地步。”似乎在表達某種情緒,江小魚狠狠地將只抽了一口的香菸摁在黑色大班臺上,臉上明顯多了幾分猙獰。
“三億人民幣,我可以答應。只要江家家主簽署完一些檔案,這筆錢就能在第一時間進入江家指定的帳戶。那批古玩字畫已經在上海來,存在銀行保險庫裡,你們隨時可以得到它們。很抱歉,這個條件我無權表達意見。你需要和空寂大師談談。”祝童知道一週前發生在梵淨山的事,心想,把魚郞收回金佛寺的戒律院基本上算是便宜他了。
祝童很想親手解決這個害死自己父親的人,如今看來,基本上不現實到。江小魚或煙子,都很樂意看到將空想大師收歸金佛寺戒律院,卻一定不能接受他死在自己手裡。
“也好,我會盡快去拜訪空寂大師。麻煩祝師兄替我約個時間。”江小魚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殺氣,睨視著祝童道:“現在是不是該解決私人恩怨了?”
“正有此意。這裡似乎有點擁擠了。”祝童掃視著不甚寬敞的辦公室。
“如你所願。”江小魚忽的站起身,領頭向外走去。
祝童卻沒動,示意秦可強和曲奇也出去。
他要獨自面對將要發生的一切,煙子,也做好了破門而入的準備。
大門剛剛關上,“轟!”的一聲巨響。
辦公室內室的房門變成漫天碎片,燦若星辰的光點隨著木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充滿房間內的所有角落。
如此燦爛的招式遠超祝童意料,以前的煙子可沒這般本事。
最先遭殃的房間裡的吊燈和檯燈。
祝童剛閃到窗前,房間已被黑暗籠罩。
他隱約看到煙子窈窕的身影,如豹子般飛射過來。細劍與魚刺,是她的爪牙;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的雙眸,代表著深重的怨恨。
祝童揮起一隻硬木沙發,重重的撞散細劍絢麗的軌跡。
“呲呲”幾聲輕響,細劍的光華消散;硬木沙發就如遇到火焰的冰雪,只剩個空架子了。
一擊落空,煙子迅速變招。
細劍離手,化作一道彩虹直插祝童胸前;魚刺在地上一點,煙子的雙腳踢向祝童下體。
這一刻,祝童忽然變成了一座穩重的山嶽。
他右手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