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姜老君為她辦了個小宴席,宴席上姜老君因感慨她長大了,不多久便要說親,故而多飲了兩盞酒,誰知第二日便傷風臥榻。
這一病就是半個月,換了幾個醫都不中用,只道是姜老君年紀大了,臟腑衰竭,卻是除了傷風也沒診出旁的病來。
她那寡恩薄情的父親涼國公罵她是災星,白芷這時候才大膽進言,說她老孃也曾得過這個病症,去萬安寺求了平安符回來燒了,就著傷風藥喝了,第二日便見了效。她將白芷的老孃叫來,母女倆說的有鼻有眼睛,便聽信了白芷的話,上幽南山來萬安寺求平安符。
姜明月唇角冷冷勾起,萬安寺麼?哼,原來白芷早就背叛了她,她只當白芷一家是生母沈氏的陪房,沒想到人心隔肚皮,白芷早早就投靠了王姨娘。如果她沒記錯,來萬安寺的這趟她第一次遇見那個賤男人——霍元琪!從此誤了終身。
姜明月胸口起伏,壓下湧到喉頭的腥甜,問道:“我們到哪裡了?”
白芨連忙撩開一條簾縫,詢問了馬車伕,回道:“姑娘,前面五公里便是馬兒莊。”
姜明月掐指一算,也就是說,還有公里就到了前世她遇到劫匪的密林。
“停車!”
白芨聞言猛吃一驚,姜明月捂著胸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糾結成苦瓜臉:“我有些暈車,想吐。”
白芨不認為姜明月會騙她,大喊車伕停車,扶姜明月下車。
後面馬車上的白芷匆忙過來,擰著眉心似很關切:“為何停車,可是姑娘不舒服?”
白芨瞪眼道:“別問了,看見姑娘不舒服還不去倒茶來?仔細回去了端姑姑罵你!”
白芷可愛地吐了吐舌頭,連忙回到後面的馬車上倒茶端來。
姜明月含了一口茶漱口,吐在白芷的腳邊,一片茶葉黏在白芷的鞋面上。
白芷面上閃過一絲嫌惡,快得讓人看不清。
她前世嘔痰時,白芷可是用手接過,那時候白芷可是半分不滿的情緒都沒外露。
姜明月暗地裡冷嗤,她多活了十年,白芷這點小伎倆還瞞不過她,漱完口,她靠在白芨身上,閉目養神。
片刻後,白芷急道:“姑娘,再不走,錯過了回來的時間可怎麼是好?”
姜明月嘆口氣,懨懨道:“我是動不得了,思及老君在府中受苦,我心中甚是難過,這身骨便跟著與我作對。但是,老君的病卻耽誤不得一時半刻,這樣罷,白芷,你先代我上山求平安符,若是求不來,便等著我上山,總之,咱們今兒是一定要求得平安符的。”
不等白芷反對,姜明月徑直吩咐侍衛和馬車伕好好照顧白芷,把白芷塞進她的馬車裡送走。
“姑娘,白芷代您去真的可以麼?”半晌後,白芨猶豫著問道。
姜明月狀似想了想,摘下手腕上的血玉鐲:“這血玉鐲是老君傳給我的,前後傳了八代人,最是有靈性,你命人快馬追上白芷,讓她戴著這鐲求平安符,當是我的一點誠意。成不成,且等等瞧我能否歇過來再說。”
白芨連忙捧了鐲,拿絹帕包好命侍衛快馬送去。
果然不出姜明月所料,須臾,那侍衛騎馬回來,喘著粗氣稟告道:“大姑娘,白芷姑娘一行人在前面密林遇到劫匪!我們府上的人跟劫匪打了起來,對方人多勢眾,請大姑娘示下!”
他身後的侍衛們一聽,頓時個個精神振奮。
白芨額上汗珠滾滾。
姜明月細細問了情況,沉吟道:“咱們這幫人都去怕也是無濟於事,反而是送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