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因此，姜老君越長壽越好。

韓氏掩了帕輕咳一聲，低聲道：“是，老君。”轉而岔開話題笑道：“今兒在孃家聽說宮裡的皇后娘娘和寧貴妃下了帖，請各家夫人到京郊踏青，放風箏、盪鞦韆都是年輕小姑娘們喜歡的，讓必須帶小姐們去呢。咱們府上也該收到帖了罷？”

姜老君這才笑了：“收到了，到時候你帶月丫頭去就是了，我這老胳膊老腿兒就不去了，折騰不起，讓月丫頭散散心，去去驚。”

“老君說笑，您老人家健朗著呢，孃家老還問起老君，不如老君去露個面，也好安老姐妹們的心。”韓氏還有顧慮，只是不方便直言，她怕王姨娘僱人刺殺姜明月遭到池魚之殃。

“這就不必了，怕是她們也不去的，沒得擾了你們年輕人的興致。”姜老君臉色有些不好看，道破韓氏的顧慮，“你放心，王姨娘吃了虧，月丫頭差點遇險，鬧到衙門，你大伯失了顏面，這段日他們不敢出么蛾了。”

韓氏訕然而笑，又說了幾句閒話方告退。

姜明月拿到禮物，和姜明說笑，上遇到行色匆匆的姜寶珠，去的方向正是王姨娘的凌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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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嫡庶有別

姜明月微眯眼，在姜寶珠下手推霍玉真入湖水中前，她跟姜寶珠的關係一直親如同胞姐妹，姜寶珠總是能在她冷漠以對的時候淚水盈盈地說“上一輩的恩怨不應該帶到下一輩來”。

她信了，但後來她才知道，“上一輩的恩怨不應該帶到下一輩來”的下一句是“下一輩有下一輩的恩怨”，“庶女”二字跟了姜寶珠一輩，她也恨了姜明月一輩。

姜明月是個缺乏人關愛的人，尤其是生父涼國公的忽視冷漠讓她很沒有安全感，所以才會對所有對她好的人真心以待，而姜寶珠正好利用了她這一點。

姜寶珠看見姜明月，連忙面帶愁容地上前見禮，溫溫順順的樣：“姐姐。二弟也在啊？”

姜明抱拳笑道：“二姐姐好。二姐姐這般行色匆匆，怎麼了？”

姜寶珠猶豫地看了眼姜明月，姜明月卻沒有像以前一樣的解圍，她只好支支吾吾道：“姨娘身骨傷了，我去探望她。”

姜明恍然大悟道：“原來二姐姐是去王姨娘的院啊。”

姜明月暗笑，姜明受二叔姜如林親自教導，說話很有技巧，他不說“凌煙閣”，非說“王姨娘的院”，在本就對“庶出”和“小妾”等字眼上有心結的姜寶珠心上插一把刀。

姜寶珠輕輕點頭，垂了眉眼，瞧著有幾分委屈的模樣，雖不說話，卻是在無聲控訴姜明月心狠，把她姨娘害成那樣。

若是以前，姜明月只會認為姜寶珠是在她和王姨娘之間左右為難。

姜明月攜了姜寶珠的手笑道：“妹妹還是不要去探望王姨娘了，雖是你生母，卻不過是個妾，地位下賤，與你有主僕之分。有空去探望她，不如多去關心下老君，你可是老君的正經孫女呢，昨兒晚上老君半夜醒來，還問起，似乎很久沒見過珠丫頭了。”

姜明一雙眸亮晶晶地望著姜明月，這是姜明月頭次當場給姜寶珠難堪。

姜寶珠難以置信地抬起眼，因過吃驚，連眼底的那一絲怨恨都沒來得及掩藏，旋即低頭哽咽道：“姐姐明知老君不願見我，我……那是生我的姨娘，我知姐姐惱姨娘，但上一輩的恩怨是上一輩的事，不應該帶到下一輩來……”

“是啊，我知道，”姜明月悍然打斷姜寶珠的話，義正言辭地說道，“王姨娘買通我的丫鬟下毒謀害老君，還買通乞丐裝成劫匪想要害我，害我不成又讓刺客來殺我，最後又逼死白芷，死無對證！”

姜寶珠張張嘴，姜明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