暱地靠在姜老君肩膀上,嗓音裡的清冷在姜老君面前自動轉化為清越,聽著有股撒嬌的味道。
涼國公一噎,立刻閉嘴,緊張地豎起耳朵。
姜老君蒼眉輕蹙,瞪他一眼,怕姜明月傷心,安撫地拍拍她的手,慈愛道:“這是個秘密,不能讓你父親聽見。”
“這麼說,老君是一定會救珠妹妹了?”姜明月露出明顯的喜悅之色。
涼國公的臉先是一黑,隨即稍緩,暗哼道,算姜明月的人性沒有完全泯滅。
“你啊你,你妹妹在陛下面前胡言亂語,差點害了你,你卻還幫她說情。”姜老君點點姜明月的鼻,然後冷冷瞥了眼涼國公,接著道,“不像有些人,忘恩負義,寡恩薄情!”
涼國公越發不敢吭聲,確認姜老君會救姜寶珠之後,他心上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姜明月不在意地說道:“珠妹妹與我同是流著老君身上的血,我能幫的,自然要幫。而且,妹妹與我要好,我相信,她肯定不是故意在陛下面前說錯話害我,您也聽白龍說了,當時她說了不好的話,立刻就改了過來。”
姜明皺皺鼻,他才不信姜寶珠不是故意的。
姜老君欣慰道:“這才是嫡女才該有的氣,祖母沒有白教養你。”
反過來說,就是姜寶珠在皇帝面前對嫡長姐落井下石,一身庶女做派。
涼國公焉能聽不出姜老君話裡有話,但卻不好理會,怕姜老君一怒之下反悔營救姜寶珠。
姜明月淡笑不語,譏誚地看了眼涼國公,恐怕這世上只有涼國公和王姨娘視姜寶珠如珠如寶。
用早膳時,涼國公搶了韓氏的位置,主動站在姜老君身後為她佈菜,殷勤伺候。
韓氏又是好笑,又是尷尬,朝二老爺姜如林遞個眼色,夫妻倆帶上姜明告退。
姜明月丟下筷,起身站在一旁。
姜老君猛地拍下筷,叱道:“哪家兒會做媳婦才會做的事!你為了那丫頭,連男人的臉面都不要了是不是!”
涼國公訕訕的:“兒只想著伺候老君,彌補這些年來沒能孝順老君的心,一時沒想那麼多。”
“我吃不下了,你自便!”姜老君牽著姜明月的手進了內室。
第二日,第日,一連天,涼國公日日伺候姜老君用早膳,還從坊間尋來些舶來送給老母解悶。
第四天早上,涼國公見姜老君仍舊沒動靜,提也不提姜寶珠,不由得急了:“老君,昨兒兒去牢裡探望珠丫頭,珠丫頭真可憐,天牢裡每天只給提供一個饅頭,一碗粥,陰暗潮溼,連覺都沒法兒睡。她進去五天了,人整整消瘦一大圈。”
思及當時場景,涼國公悲從中來。姜寶珠從小錦衣玉食,沒吃過半點苦頭,哪裡受得住這種苦。
姜明月跟著露出悲憫的神色,說道:“珠妹妹真可憐。”
眼中卻波瀾不驚,她在做人彘的那段日,連饅頭熱粥都吃不上,姜明月命宮人抓老鼠,當面用鞋底拍死老鼠,然後燉老鼠肉給她吃。她吃不下,吐出來,姜寶珠就讓人把她吐在地上的老鼠肉塞進她嘴裡,逼她吞進去。
比起她來,姜寶珠真是幸福得令人嫉妒啊!
姜老君則面無表情道:“好在性命無憂。想來陛下日理萬機,一時忘了給她賜鴆酒這回事。”
涼國公一噎,把準備的千萬句博同情的話都吞進肚裡,急道:“老君就不擔心珠丫頭麼?”
如果涼國公府一直沒有動作,皇帝下不來臺,是真的會賜死姜寶珠的,到時就算姜老君肯出手,也回天乏術了。
姜老君豈能不明白涼國公心裡的小九九,毫不客氣地戳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