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視線轉移到酒杯上，再轉頭凝視著老闆。不瘦也不胖的背影，好像沒聽到似的繼續工作著，用銀色的盆子裝滿了玻璃酒杯和盤子，放在吧檯上。然後他終於面對著我，以溫和的聲音說道：&ldo;威士忌加水。&rdo;

那簡直像是裁判在告誡犯規的新選手那般的口氣。

&ldo;是什麼樣的水呢？&rdo;

&ldo;這個嘛……如何說好呢？&rdo;

&ldo;是商業機密嗎？&rdo;

&ldo;這樣子說的話，大家就都能理解了。&rdo;

&ldo;然後就不再多問了嗎？&rdo;

老闆輕輕點頭：&ldo;是的。因為大家都是些很有紳士風範的人士。&rdo;

我的嘴角有如羽毛般輕輕浮起，在連自己都不知情的狀況下微笑著。

&ldo;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差不多到了想說出來的時候了吧。&rdo;

老闆雖然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卻走到門外去又回來。有一瞬間，覺得好像可以聽到籠罩著上面那個世界的雨聲。

店門似乎關了起來。

在椅子上坐下應該也沒關係的，老闆卻走進吧檯裡去，和我面對面。

&ldo;那是我國中時候的事了‐‐&rdo;老闆開始訴說，&ldo;我走進沒有半個人的化學教室，想說如果把硫酸、鹽酸、硝酸和醋酸混合在一起的話，不知道會怎麼樣，就動手實驗。混合的順序、以及真正放進去的究竟是什麼，我已經記不得了，但是卻發出一聲砰然巨響，白色煙霧從試管往上躥，一直衝到天花板附近呢。

&ldo;那讓我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去玩藥品了。但是我很喜歡去觸控化學教室的玻璃試管。就在這樣東摸西摸的時候，我把水注進細的試管裡從旁邊一看，就如同你所知道的那樣，水的表面看起來好像有一層薄膜。為什麼我會去思考那樣的事情，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想著，這層薄膜能不能剝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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