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對,我瞭解你……我們擁有著相近的靈魂……”
蘇特倫一怔,心神俱是一顫,愣言道:“希兒……正是因為你我皆的相同型別之人,所以我們才能心靈相吸……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就完全瞭解我所作所為的目的……”
“我瞭解你!”露希斷然抬高了嗓音,一臉正經,“因為……我知道,你此去定有隱情,也定有苦衷。你的心思我還不懂嗎?你不想連累別人,也不想讓別人擔心,你就是這樣的人,但你越是如此,就越是起了反效果。”
“我也理解會長啊。”郭星走上前來,一臉神秘的笑了起來,“無論從哪一方面考慮,會長的所作所為都不是萬無一失的上選,所以依郭某推測,會長之所以能未卜先知,料知此次北方的大規模瘟疫,只有可能是……會長你被人給牽著鼻子走了……”
“什麼?”身後的陸宇森驟然一愕,“怎麼會……會長怎麼會聽信他人?又是什麼人能在當天輕而易舉的接近會長呢?”
“難道你忘了劫走夢魚的是何方神聖了麼?”郭星正色起來,直說得陸宇森神情一滯。
“原來是這樣……”夏侯烈也摸了摸下巴,深表對郭星此言的認同,“若真是同一個傢伙,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深入公會大營,倒也並不奇怪呢。”
“不對……不是那樣的……本會長並沒有受誰的威脅!”蘇特倫憤然拍案怒吼,一臉赤色便已對眾人袒露其心之急躁,“一切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也沒必要知道我為什麼會單獨北上!主上的心思,你們沒必要全都猜透,你們只要做好你們份內的事就足夠了!”
“阿倫……我就知道,一定是有人向你告了密,雖然決定權在你,但你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露希淡聲道,“對於你身邊忠心於你,同樣是可以靠得住的人,你為什麼要隱瞞實情呢?越是這樣,我們越會胡思亂想啊。”
“你們懂什麼?你們什麼都不知道!”蘇特倫繼續沒好氣的咆哮,其怒意化作殺意,震懾全場,而看他的架勢,幾乎都要掀桌子了。
幾個人都識趣的閉了嘴,蘇特倫還想不依不撓的怒斥,但他就勢要發作時,他卻欲言又止,那幾乎是要燒起來的腦袋似乎驟然冷卻了下來。
讓蘇特倫的大腦冷卻下來的,只有可能是露希的存在。露希眼神中的寒芒,足可讓蘇特倫冷靜下來,而蘇特倫每當目視露希時,總會想起他們兩個人,在過去是多麼無憂無慮的快活自由。這種事,本沒什麼大不了,就像他現在憤然怒斥他們一樣,要說蘇特倫對露希一點感覺也沒有,那必定是說謊,蘇特倫就是再冷血,也不可能不記得過去。
心路歷程就是如此不讓人省心,靈魂的交替也不能在此讓誰回神。蘇特倫應該慶幸,慶幸自己命中註定的人一直都在他身邊,如今也正在他的眼前,而不似郭星、陸宇森或夏言風那般,不知與心愛的人相隔了多遠。
露希的眼神刻意迴避著蘇特倫,但越是這樣,就越是掩蓋不住她眼中的深情。她也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該說些什麼,她心底的柔軟是她所掩飾不了的。她也曾對蘇特倫感到失望,感到心涼,但她不會像蘇特倫一樣做出那樣決絕冷血的事,雖說她的外表著實如冰山般冷酷。
蘇特倫深吸了一口氣,真愛在何方,他不懂,也不想去懂。眼下該討論正事的時候,就不該計較過去,因為那種事無論如何都是一樣,木已成舟,再把舟變回木也是不可能的事。
“好吧……那就繼續討論一下作戰的計劃吧……”蘇特倫重新恢復了鎮定,他微微一笑,好似不去掛懷了,而眾人也不好再去說他們的會長什麼不是,更不會將會長最忌諱提起的事掛上嘴邊,只因為那完全沒有必要了。
公會大營的討論並不能因某些事而劃上句點,而在商討中,郭星表現得最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