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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她的孩子還在,皇帝聽了就能明白。但是小福祿眼珠子一轉道:“有,娘娘說了,您想知道什麼,自個兒找她問去。”

皇帝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瓜子道:“扯謊吧你就!改日治你一欺君。”

小福祿古靈精怪的一笑,他當然知道皇帝不會,皇帝巴不得現在就去合歡殿呢!

這也是小福祿這段時間揣摩的心得:當皇帝不容易,凡事動不動就得端著,給他找個臺階下,萬歲爺就能龍心大悅。

不怪他人小鬼大,確實如他所料,皇帝聽到這話明知道極有可能是假的,但還挺高興,擱下筆道:“成,朕現在就過去。”

小福祿忙提了一盞西瓜燈在前頭引路,皇帝連海大壽都沒叫上,結果到了合歡殿,蕊喬竟然已經睡下了。

她從義莊到合歡殿整了一個來回,委實是累壞了,再加上素來隨眠不好,孫兆臨給開了一些瞌睡的藥,謹防她夜裡心氣作亂又要哭醒,於是這一晚她簡直是沾床就睡。

木槿見皇帝來了,侷促的捏著手道:“奴婢參見陛下,只是……”

皇帝探了探腦袋,悄聲問:“你們娘娘睡下了?”

木槿點頭:“娘娘這幾日為了陛下的事殫精竭慮,本就是虛弱,前頭吹了點風就喊著腦仁疼,一會兒就禁不住了。不知道陛下駕臨……”

皇帝瞪了眼小福祿,小福祿吐了吐舌頭,皇帝道:“罷了,朕去看看她,你們都在外面候著吧。”

木槿自從上次就有些害怕皇帝,但又不好忤逆聖旨,只得硬著頭皮委婉的說:“嗯……娘娘她……身子骨還沒健愈,太醫說還不適宜……”

言下之意,皇上您最好還是別和娘娘做劇烈運動。

皇帝嘴角抽了抽之後再抽了抽,徑直把木槿給轟出去了,害的她只能扒在窗欞上豎著耳朵偷聽。

屋裡,地心上的百合大鼎焚著安息香,蕊喬卻又一次在夢裡被魘住了,兩手不停的胡亂揮舞,她不會鳧水,那一晚的經歷於她而言尤其可怕,始終壓在心頭揮之不去,她當下便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像個溺水的人。

皇帝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她在夢中竟也能有這樣大的力氣,可見是害怕極了,也反過來緊緊捉著他,捉的他手指生疼。

皇帝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樣,那麼久不見,說不思念是假的,只是因為有前頭一個七年的蟄伏,這一個月的隱忍相比起來就渺小了許多,麻木的可以忽略不計。然而他們到底不比當時,他們那麼親近了,有過一個孩子,一個月不見就比之以往更加難熬。

她的蒼白,他的清瘦。足以說明一切。

他忽然覺得這一個月的避而不見也許是錯了。

雖然是有賭氣的成分在裡面,但更多的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她,她怪他,他心裡知道,說好從此抱在一起取暖,保護她,可他沒能做到。而她夢囈之時喊著‘三哥’,固然叫他氣悶,也有個限度,三哥畢竟不在了,他還能跟一個死人去爭?他和她卻是有天長地久可以一起走的。所以他其實氣過了也就算了,反正從前她還說過更難聽的呢。

他只是瞧見她被困在落水的情景裡出不來心裡難受極了,一下子眼眶有些溼,所幸並沒有人看見,他輕聲呵慰道:“我在這兒呢,別怕。”

蕊喬渾身扭動,她夢見自己被水草纏住了腳,她越是伸手往水面上夠,腿越是踹,水草纏的越是緊。

透過波光粼粼的水面,她甚至能看出一個大概,五哥的模樣,挺拔的站在那裡,身邊有燈火恍然,惶惶的神聖威儀。

她於是張開嘴又哭道:“三哥,三哥,五哥他欺負我,你給我揍他。”

她哭的可傷心了,好像三哥真的還在呢。

他湊近她道:“你五哥是挺混賬的,該打。”

這話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