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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既然這烏頭二十年前已經絕跡,優雪苔蛾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表姐,難道你身上有烏頭嗎?”素以轉過頭,問著被大家忽視了很久的李孳如,她看見李孳如的手不自覺地摸上了綴在腰間的荷囊,並蒂蓮熱熱鬧鬧地盤旋在上方。

李孳如在內心苦笑了一番,想不到今夜這般天衣無縫的謀算竟然敗在了秋素以平時看起來只是一個驕縱無腦的大小姐手中,索性,便乾脆應承了吧,反正素以對五年前那件事並不是很瞭解。

“沒錯,我身上確實是有烏頭。”李孳如揚著一張臉。

“表姐,你這可是欺君哦,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

“是呀,要是嚴重的話,是要株連九族的,表妹,你害怕嗎?”李孳如的臉靠近素以,眼眸中滿是算計,一閃一閃的,看得素以心頭髮寒。

“孳如,你從哪裡弄來的這些烏頭?”李輕輕心裡也驚瞎地不小。

李孳如卻只拿一雙眼睛看著腳尖,一言不發。

素以倒了一杯水,卻只是拿著天目釉茶盞在手中把玩中,墨黑的底色上散佈著深藍色的星點。

顧摩粟看這情形有些不對勁,便咳了咳:“秋賢侄啊,我看素以也沒什麼問題了小老兒便走了,盼盼還等著我去捂被子呢。”

秋沛夐只是頷了頷首。

此刻從外頭回來的綠珠朝著秋沛夐和李青青福了福:“老爺,夫人,婢子有些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你想說什麼便說,無須這般多的顧忌。”秋沛夐只是揮了一下手。

“當日小姐落水的時候,有人在附近遺落了一串紅色的手釧,婢子眼尖,瞧出那是表小姐身邊貼身丫鬟名喚作春染的,只是,那個春染卻離奇失蹤了,前不久,婢子才在亂墳崗上挖出差不多要斷氣的她,想著她沒準知道點什麼,便找了一個郎中好好調理她的身子,現在人就在府邸中,是否將傳來問上一番?”

“當然,把她帶來。”李輕輕原本以為當日只是素以失足落下了水,沒想到還有這番內幕,她抬眼狠狠地盯了一番李孳如,卻怎麼也想不到,素以什麼得罪了李孳如,竟能惹得她下這番狠手。後者卻是臉色平靜,看不出一絲的波瀾起伏。

春染穿著一身的粗布衣服,髮絲只是用一束淺綠色的絲帶扎著,臉色蒼白,身子骨有些孱弱,然而比起那天在亂墳崗中挖出來的時候卻是好上了百倍,她怨恨地看了一眼李孳如,眼神似淬了毒汁似的。

“見過老爺、夫人、小姐。”春染跪在地上,將頭伏在地面上。

“罷了,你現在身子虛弱,綠珠,扶她起來坐在東邊的椅子上吧。”李輕輕先下也顧不得這種虛禮。

“多謝夫人體恤。”春染再次磕了一個頭,然後便由綠珠攙扶起來坐在了檀香木椅子上。

“說吧,若是有半個虛字,我必定不輕饒。”李輕輕也坐在案几之後,看了一眼已食用了泰半的蛤蜊雪花蛋羹,心下不由得一陣厭煩,便隨手用一條絲帕覆蓋在上方。

“婢子不敢,”春染看了一眼雙手緊緊攥著下襬的李孳如,一字一頓地吐露出當時的場景,雖然聲線有些虛弱,好在碧波盪並不大,她所說的每一個字,大家聽著耳裡,倒是異常清晰的。

“那天,表小姐看見小姐打發了她的貼身丫鬟去摘白霜梅,獨自一人在胡心之中的八角亭子裡,便吩咐了婢子趁著小姐不注意的時候從小姐後心推上一把,因為婢子的孃親生病在床,需要表小姐給的銀子才能請郎中來看病,所以,婢子無奈之下只能聽從表小姐的吩咐,昧著心把小姐推入了還結著薄冰的湖中,匆匆離去的時候,不小心將手釧遺落在了路邊,後來小姐和表小姐鬥茶,從袖口中摸出了當時婢子遺落的手釧,表小姐知道,她的事將要暴露,便著人將婢子連夜送出了府,婢子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