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粒抬頭看看鐘霖姍的方向,唸唸有詞,“也對,不吃白不吃。”
顧熙之看著她走開,又看看自己修補完好的妝容,點點頭示意化妝師停下,回到拍攝現場。
回國之後顧熙之就找粒粒回來繼續負責她影視方面的工作,彼時她和幽幽西班牙度假,直到前幾天才回到國內正式接手這些事務,而幽幽這兩年仍華娛國際負責其他藝的工作,未免麻煩顧熙之還是讓她等待合約結束再另行打算。
場務已經將道具準備的差不多,導演已經清場,現場除了攝影師和燈光師只剩下導演和演員,顧熙之走到臥室後和同樣準備就緒的曲熙之對了幾句臺詞,覺得不錯又安靜下來準備拍攝。
這場戲的內容是秦時御知道雲蕭蕭要去法國留學後非常高興,但是高興之餘又非常難過,因為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和雲蕭蕭分開過兩個月以上,雲蕭蕭要走的前一天秦時御邀她來到她因潔癖不愛住寢室租下的房子裡,兩個床上說著分別的話,秦時御不捨之餘忍不住吻住雲蕭蕭,之後的情況一發不可收拾。
沒看劇情劇本以前,顧熙之只以為這場床戲一定是秦時御佔據主動,但是劇情劇本恰恰相反。
雲蕭蕭雖然平日裡感情較為內斂,但內心卻是一個很強大的,這種往往有強烈的主導意識,再加上秦時御的愛太熾烈,願意為雲蕭蕭付出一切,因此導演分析過劇情劇本後大家也認為這樣的確更加合情合理。
上床前一刻顧熙之看了眼坐門外和工作員聊天的鐘霖姍,又向身邊的曲熙之說,“只是拍戲而已,希望鍾小姐能夠理解。”
曲熙之只說,“拍戲而已,別想那麼多。”
顧熙之點點頭,來到床邊脫下自己的開衫,只留一件吊帶裙蓋上了自己的被子。
戲的開始雲蕭蕭端了一碗粥給賴床上的秦時御讓她吃晚飯,曲熙之端起白粥後來到鏡頭外,確定合適的走位後正式開始了這出戏。
拖鞋踩木質地板發出沙沙的響聲,曲熙之端著白粥從臥室門口走進來,幾個機位隨著她的行動而動,鏡頭裡她長髮及腰,一身純白色的睡裙和有意表現出的氣質妝容讓她看起來十分清純。
端著粥來到床邊,曲熙之將粥放床頭的木櫃上,探出腦袋看了眼將自己埋被子下的顧熙之,又小心翼翼地揭開她的被角說臺詞。
“壞蛋,彆扭什麼啊,快起來喝粥了,親手做的。”
被子被用力拉上,曲熙之看看她,又看看粥,端起粥放眼前,刻意用勺子將瓷器碰出聲響,“不吃吃完了,一年之內都吃不到做的東西了。”
這句話之後顧熙之騰地揭開被子,立刻搶過曲熙之手裡的粥,用極快的速度三兩下喝完粥,又將碗扔床邊,看向曲熙之時表情全是委屈和難過。
近景裡她看向曲熙之的眼睛微微溼潤,儼然一副將要哭泣的樣子,曲熙之探出手拍拍她的腦袋,將雙手搭她的脖子上哄道,“怎麼了嘛,不是很開心去法國麼?”
“但是一年都不會看見。”
“誰說的,到了那邊會第一個聯絡,們可以天天聊電話啊。”
“那不一樣,不身邊會擔心,太笨,怕被騙。”
曲熙之忍不住笑出來,“成績比好誒,到底誰更笨一點啊。”
顧熙之不與她爭辯,好半天才說,“雲蕭蕭,到那邊不準有好朋友,不準跟男生扯不清關係,聽見了麼?”
曲熙之不回答,反而看著她說,“為什麼?”
顧熙之凝視她,鏡頭裡她的表情神情非常深情。
她沒有說臺詞,而是持續這種表情露出複雜矛盾的神情。
糾結了半天,她勾起曲熙之的脖子,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傍晚天色黑暗,窗外下著淅瀝瀝的小雨,鏡頭裡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