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不停運轉,演員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都清晰而完整地固定膠片上。
已經是第五次拍攝,前幾次因為鏡頭效果不好,兩個演員還表演熱吻時李斯嘉麗就叫了停工作員早已習慣了床戲拍攝的複雜性和重複性,只是一遍遍隨著導演的指揮做好各自手中工作。
對於兩個演員來說同樣如此。
雖然五月的天氣漸漸暖和起來,但是到了晚上,尤其窗外仍然下著小雨,氣溫仍舊不高。
大概是因為拍攝次數漸漸多起來並且躺曲熙之身下,顧熙之的體溫一點一點的上升,好幾次曲熙之吻下來的時候她會覺得很熱,並且因此弄花了妝。
這是第五次拍攝,曲熙之開拍後依然居高臨下地低下頭熾烈地吻她。
她的吻像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細膩且小心翼翼,每每想要將舌尖探進來,又會因為顧及些不知名的東西遲疑數秒才決定進或者不進。
唇與唇之間相互輕觸,偶有推進大都因為秦時御式的熱情將二感染,曲熙之一直冷靜又自持,只是顧熙之更加熱情時才透露出一些急不可待,像極了心思始終深沉的雲蕭蕭。
很明顯能夠感覺到曲熙之的吻因為拍攝需要少了很多技巧性的挑逗,只是被這個反覆的吻著,很難把自己完全代入角色的心情。
拋去那些天賦異稟的東西,她做這種事情一直格外溫柔,那種被呵護的感覺很容易讓淪陷,偏偏顧熙之沒那麼爭氣,即便明知道這只是拍戲,還是僥倖的覺得她未必會對一個完全沒有感覺的那麼溫柔。
自作多情是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它會讓臆想中變得熱情,秦時御對雲蕭蕭的吻的確非常的喜歡,可是此時此刻這種現實與戲劇界限未明的喜歡卻令非常難堪。
身體被她密不可分的壓制住,彼此間氣息交錯,儘管姿態為了畫面感有些僵滯,但這一點兒也不影響情緒的表達。
一個完整的吻結束後,曲熙之的唇輕輕擦過她的臉頰,卻沒有過多停留,很快她的耳際蜻蜓點水般擦過。
儘管鏡頭捕捉不到,但是她做出這個動作時,顧熙之的身體明顯是僵硬的。
之前她的舉動依然深刻地印她的腦海裡,因為怕她覺得自己多心,顧熙之根本沒有與她交涉這件事情,但是她的手已經下移,耳邊的氣息也越來越灼熱,顧熙之的身體漸漸從僵直變得有些發顫。
曲熙之輕咬她的耳垂,一遍遍地用氣息撩拔她本就一片旖色的耳底,鏡頭下放她胸前的手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卻依然能見到移動的幅度。
鏡頭需要對胸部的表現,她的行為恰如其分。
她沒有太明顯的侵略行為,真的只是按部就班的進行拍攝需要的動作,但是耳際的粉色已經因為她持續的動作蔓延到脖頸,而她的指尖卻依然胸前來來回回的跳動,顧熙之忽然覺得,這有意避開的動作比剛才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她會覺得,之前那樣至少給了她痛快的了斷,而這樣的磨蹭比凌遲處死還難受。
她有一千種折磨她的方法,早三年前她就領教過。
演員逼真的表演讓拍攝現場變得沒那麼無趣,鏡頭下兩個演員白色為底色的床單上熱烈地擁吻,因為曲熙之背對著鏡頭,所以顧熙之這場戲份中承擔的壓力更大,只是外口中多傳直女的顧熙之身上竟然能夠表現出對同性身體的喜歡,還是令覺得她的演技非常精湛。
遠景裡的裸背和女孩子纖細白皙的肢體純白色的背景下非常唯美,燈光下曲熙之綢緞般的長髮墜顧熙之的身體上,泛著明晃晃的亮意,她仍然親吻她,只是呼吸介於耳後與頸間,並且右手按照進度逐漸下移。
她指尖的溫度像是可以將灼傷,每經過一寸面板就會帶來不一樣的感覺。
經過她的腰際時,曲熙之的手示意性地碰了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