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託人伊凡.考德利克.達斯,出生紀錄是星曆1988年,父親賈德.達斯出生於星曆1953年,享壽七十歲。祖父漢德爾特.達斯在三十歲時才用移民理由,申請到傑弗炎斯公民資格,資料上填寫的出生年是1896,但無法求證,能確認的是他的死亡紀錄剛好是賈德.達斯週歲那一年,倘若資料屬實,他是在將近六十歲時才生下後代。」
「但我懷疑,伊凡、賈德、漢德爾特都是同一人。」迪亞理烏斯也查到有人在二十星紀末目睹鄉間曾出現神似漢德爾特人物的傳聞,以時間推算,他應該是早已入土為安的死人。
若是直系血親相似的容貌造成誤會,或許還能解釋,但引發目擊者不安的是,那人穿的是不再流行的褪色服裝。
「哦,根據呢?」逆刃微笑問。
「沒有這些人的童年資料,也沒有能描述他們老年生活的人,以世代在商圈打滾的有錢人來說,太不尋常,漢德爾特和賈德避世的理由是患有某種罕見遺傳病,在中晚年發作時,就必須隱居休養,採用遙控方式辦公,而且接管家業前都是在名不見經傳的地區或學校中優遊度過,沒人能確定之前到底有沒有這個人。」
「還有沒有更直接的證據?」
迪亞理烏斯皺眉說:「我沒有直接證據。但根據一些和達斯家族有來往的人指出,這一家男性的特色是俊美得看不出年紀的容貌和老練親切的儀態。」
才剛查到這裡,洛歌斯院生幾乎立刻就收手,改為調查妮絲特爾的動向了,只是一種迫切直覺,但等他發現妮絲特爾不在學園為時已晚。
他雖然持續調查,但直到三天前和妮絲特爾決裂,手邊才收到比較有價值的線索,在這之前都只是一種模糊不清的懷疑而已。
「而且也沒有時間了。只有這些不夠嗎?」迪亞理烏斯本來就決定獨立行動,會找上逆刃也只是基於合理的程式問題,認為有必要告知她而已。
忽然間身體一輕,無形絲線都消失了。
「不,這樣就夠了哦。你可以回去了,我會立刻處理這件事。」大魔女起身,款款走向他。
「妳打算怎麼做?」
「這個嘛,通知學園等決策下來再行動太慢了,妮妮也已經三天沒和我聯絡,說她應朋友邀約去度假,如今看來就是你所謂的危險朋友。回報還是得回報上去,但我必須立刻趕到斯塔爾高地確認情況。」逆刃優雅地擺弄著翡翠手煉說。
「沒有全盤準備就踏入巫術使用者的地盤是自殺之舉,洛歌斯的人,你還是退下比較好,我要找到妮妮就無法分神保護你。」
「我要去!」
「為什麼呢?這是我們菲爾梅凱亞的事情,與洛歌斯何干?」逆刃又揚起一抹慵懶卻深沉的笑。
「私人因素?但就我所知,你和妮妮並非戀人,還是你後悔了?」
「不是這樣。」逆刃說得很隱諱,但迪亞理烏斯卻能清楚地明白她的意思。
沒有認清自己的心意趕在考德利克前追求妮絲特爾,他是否正在後悔。
但迪亞理烏斯自己清楚,並非……如此。
他不是基於什麼肥皂劇的理由,才對妮斯特爾的事窮追不捨,他只是非這麼做不可,無需理由。
勉強要說有什麼理由,就是他必須要把欠對方的部分徹底還清,不管妮絲特爾樂不樂意領情,那是迪亞理烏斯的原則。
「真的嗎?還是你只是自欺欺人呢?」逆刃又笑著說。
「不是這樣。」青年只能篤定而堅決地否定。
大魔女深深地看著眼前的青年,舉起一手輕壓在他頭側的黑髮上,迪亞理烏斯又感覺到那股強大的支配感,他明明能看見對方的動作卻無法反應。
「你和妮妮在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