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所有人忙各自歸席,跪迎天子。
章皇后挽著永寧帝緩緩步上高階,居高臨下的俯覽眾臣,目光遠遠的定在沐沂邯身上,意味深長的笑問:“安睿候靜養月餘,這傷可是好的通透了?”
沐沂邯抬首,嘴角輕咧從容回話“臣有皇后福音庇佑,傷再不好得通透,那就愧對皇上皇后了,臣自此更當全力效力朝廷,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永寧帝和藹笑言:“這孩子,傷才好,說話就不知避諱,朕可指著你們這些年輕一輩來效力,可不要你粉身碎骨,只要你平安健康才能為朕所用,太子如是,你亦如是。”
說完示意百官平身,大家各自入席,眾人舉杯齊敬皇上皇后。
此時歌舞開場,宮宴進入**,一時間大殿鼓樂齊鳴,席間觥籌交錯。
永寧帝的開場白給足了沐沂邯面子,同時也對皇后有所震懾。
於是乎,從頭到尾皇后那強撐笑意的臉成了殿內所有人竊竊私語的目標。
沐沂邯落坐,被蕭煥連連敬了幾杯酒,瓊釀下喉沒多時便推說不勝酒力,拜過皇上皇后便帶著沐悉匆匆離席。
回到侯府,此時暮靄湧上,初秋乾爽的風掃動衣袂。
兩人穿廊過林,沐悉跟著主子,只覺他腳下生風,一步快過一步,不禁暗謅“猴急樣,赴宮宴也沒見你這麼急。”
沐沂邯遠遠的就見雅園院內透出朦朧的光,與平日高燭遠照截然不同,竟覺心底豁然衍生一股許久未有的暖意。
步入院子,只見滿目燃燭的燈籠,樹上,橋攔,走廊,屋簷,竟掛滿了形態各異的燈籠。
仔細看,居然都生動的畫著動物的臉,只是筆法粗劣更顯憨態可掬。
忍不住伸手把玩一隻貓臉的燈籠,竟覺和她的模樣像極。
一隻小手努力在他眼前晃呀晃,試圖吸引他的注意。
收回目光,但見眼前人兒小臉笑靨盈盈,頭髮編起兩個辮子掛著鵝黃的流蘇,額前的劉海可能長長了全挽進了髮髻,露出整張小臉,竟覺從未有過的嬌俏動人,特別是那雙靈動如水的眼睛,閃動讓人不能忽視的光芒,臉色比剛來侯府時白皙不少,也現豐滿紅潤。
她穿著白色的棉布長裙,配鵝黃小坎肩,簡單布衣穿在她身上樸實俏皮,竟生生比化了那些自以為的傾城傾國之色。
她笑指著他手裡的燈籠,得意問道:“小老虎可愛麼?我畫的!”
呃。。。。。。原來不是貓。。。。。。
一旁沐悉不怕死的圍著蕭靜好轉悠幾圈,嘴裡“嘖嘖嘖”平頭論足:“丫頭打扮一下,竟也是的美人,真看不出來,咱主子居然慧眼識珠,把你給捻回來。”
沐沂邯橫他一眼“你那點眼水,那點嘴勁,也就配對晴香閣的春花評頭論足了,她豈是你可評論的?”
沐悉一聽,哭喪著張大臉哀求“主子,咱能不提那春花麼,能翻篇麼?年少輕狂的事誰沒做過?錯過?您真想拿這兩字壓我一輩子麼?”
絮絮叨叨完,才發現他兩早走遠,忙屁顛屁顛的跟上去。
拱橋邊的桂樹下早擺好了酒席,全是些家常小菜。
“這個位子一眼能望見月亮,公子坐這裡!”
小蜜兒選了個最好的位子請沐沂邯入座。
沐沂邯掀袍就座,其他人也隨之入座。
小蜜兒大方舉杯:“這杯敬侯爺,等下侯爺可要敬我家小姐幾杯,為了候爺一句話,我和小姐可是忙活了大半個月呢!”
沐沂邯端杯一飲而盡,餘光掃向身旁的蕭靜好,不知怎的,平日的灑脫今日蕩然無存,一月未見,竟慌了手腳亂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