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望去,因為他們聽出那聲音顯得十分的怪異,好像喉嚨間塞了一個蘋果般,甕聲甕氣、很不自然。
不知何時,伊賀人群中衝出一個渾身被黑衣頭蓬掩住身軀的人。
他身形猥瑣,佝僂著,似乎是伊賀一族中因為近親融合而產出的失敗品。
在場中人都一臉的疑惑,在當下面對無解的破邪返瞳,所謂的無所畏懼,不過是逞一時的匹夫之勇,於戰局毫無改變。
更讓伊賀等人疑惑不解的是,那聲音分明不是來自伊賀的精英上忍之口,甚至連大家耳熟能詳的上忍都不在其列。
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
帶著同樣的疑惑,弦之介對那個行動顯得遲緩、腳步一瘸一拐的黑衣人投去敬佩之色。
不是每個人都有赴死的覺悟,尤其在必死之局前,任何人都不敢說自己能夠捨生取義。
那人一瘸一拐的朝著弦之介走來,分明沒有把破邪返瞳放在眼裡。
這近乎愚蠢的勇敢,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佩服歸佩服,“敵人”這一稱謂並不會因為對方的勇敢而改寫。在重新拉開宿仇的兩族之間,唯有其中一人倒下,才能結束戰鬥。
弦之介毫不猶豫地睜圓了眼睛,金燦燦的光芒自瞳孔核心爆射出來,籠罩住前方大片的區域。
“大家小心!”
再次沐浴在破邪返瞳金光下,伊賀忍者眾們不禁瑟瑟發抖。作為早已有著赴死覺悟的忍者,此時此刻,他們的無畏之心顯得如此的渺小。
當金光收斂,那個行動怪異的傢伙,只是把與弦之介之間的距離縮短至一米左右,然後在被自己武士刀貫穿心臟後,頹然倒地。
“愚蠢的伊賀!”站在弦之介左手旁的霞刑部輕幔的撇撇嘴,所謂勇敢,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就是個笑話。
可是,站在右手旁的雲琦,心中卻莫名的顫抖了一下,本能令他產生一種不祥的預兆。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已經塵埃落定的那一刻,原本應該寂靜的黑夜,發生令人意想不到的場面:那具剛剛倒下、連身體都還未完全和地面接觸的屍體,竟然在所有人放鬆警惕的那一剎那,如被壓縮到極致的彈簧般,反彈起來。
藉著這股令人生畏的彈力,被武士刀洞穿心臟的屍體,一下子拔出插在身上的武士刀,然後在落到弦之介面前的那一刻,揮刀便刺。
“弦之介,小心!”還是雲琦因為警兆的關係,沒有完全鬆懈下緊繃的神經,在這一突變發生的第一秒時間內,發出警告聲。
可是,弦之介剛剛從破邪返瞳的狀態中恢復過來,處於相對疲憊的狀態,再加上自己對瞳術能力的自信,根本沒意識到自刎倒地的屍體還會有如此大的變故。
就連在場中的伊賀忍者也沒想到,還有人能夠這般詭異的破解弦之介的瞳術。
弦之介也拔出了武士刀,可終究是遲了一步。
刀刃比弦之介快一秒刺入他的左肩位置,鮮血順著銀亮的武士刀刃,一點一滴的流下。
受到如此重擊,弦之介沒有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傻掉,他冷靜的做出一個高素質忍者應有的動作——改變本欲刺向對方咽喉的一刀,改刺為反削,手腕靈巧之極的來了一個漂亮的反旋,將那名伊賀無名氏的握刀手臂給削了下來。
趁著那黑衣人手臂被斬下的空隙,霞刑部一個箭步,粗壯如鐵的手腕一下子扼住那黑衣人的咽喉。
只是在手掌觸及對方時,霞刑部卻發現對方身上傳來冰冷的體溫,而對方對於自己掐住他咽喉要害的舉動,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雖然奇怪,可護主之心在本能的驅動下發力,腕力驚人的刑部瞬間掐斷了對方的咽喉。
而此時,雲琦的鑌鐵大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