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
即使沒有了愛,即使不能再走下去,我也希望,能給彼此留下最後的尊嚴。
可是,我這個卑微的願望,最終還是落空了。
飄飄在離開時,再三問我:“你確定你明天要一人回家,真不要我們的陪伴?”
“我確定!我坐計程車回家,就不麻煩你們了。”
我拒絕了飄飄和安然的好意,我甚至還準備支開範阿姨,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夠堅強了,我要獨自去面對我的未來,我要看看,我和楊正華之間,到底還剩下什麼。
這一晚,我睡得特別的踏實,王力說我有心魔,我要努力地克服它,決不讓任何夢魘再來侵擾我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我讓特護去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和範阿姨一道,出了醫院大門。
在我跨出醫院大門的那一瞬間,我有種恍然如隔世的感覺,但願,在我生孩子之前,不會再住進來了。
我吩咐範阿姨去超市買東西,再拎著包,叫來了計程車。
司機見我是孕婦,車開得很慢,還在關切地問我:“你家人呢?怎麼獨自一人在外?很不安全的。”
我苦笑,無奈撒謊:“他們都很忙,走不開。”
我突然意識到,我的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哥哥失蹤了,父母去世了,就連遠房的叔叔伯伯,我也沒有一個。
在這個世界上,我真的孑然一人,形單形只了。
楊正華曾經是我最親近的人,可現在也不是了,那我還剩下什麼?我瘦弱的身子,坐在座位深處,覺得是那麼的孤單,無處可依託。
一陣酸澀,淚如雨下。對楊正華的失望,迅速上升為痛恨,我對他付出了那麼多,到頭來,居然是毫不留情的背叛,我還需要為他留下尊嚴嗎?
攥緊了拳頭,我的手,觸控到了包裡的相機,我狠狠地揩盡眼淚,冷笑,滑上眼角。
我的這番表情變化,許是嚇到了司機,他看了我幾眼,不再說話,默默地開車。
快到別墅的時候,我叫了停,我要悄無聲息地回家,我要看看,我的家,我的房子,到底被鳩佔鵲巢沒有。
別墅的大門,虛掩著,院中的花草,因為沒有了人打理,變得有些荒涼。
我把行禮放在院子裡,虛晃著步子,往屋裡走去。
楊正華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客廳裡,一些零食口袋隨意亂放著,還有一隻女人的絲襪,搭在沙發上。
呵呵,果真有情況!
我打量了一番有些陌生的客廳,心中冷笑,這個楊正華,還真是無所忌憚了,帶著別的女人,明目張膽地住進我家,他難道就不怕被我知道嗎?
空氣中,彷彿飄散著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順著香水味尋過去,我的腳步,停在了我的臥室門口。
門,也是虛掩著的,裡面有細微的人聲,若有若無地傳出。
那聲音,彷彿是喘息,彷彿是低吟,又彷彿什麼也沒有,我把門略微推開了一下,正好可以看見裡面的情況。
床上,交疊著兩個人,雪白的肌膚襯著古銅色的肌膚,那麼分明的就出現在我眼前。
女人嬌柔的手,輕輕在男人的背上劃過,每撓一下,男人就動情地叫一聲,他們重疊的身子,在我的床墊上,有節奏地律動,男人很用勁,女人很投入,哪怕是我站在外面看了良久,也沒有注意到。
我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原來,楊正華在床上的時候,還可以這樣子表現,那他對我算是什麼?
我突然意識到,我們結婚的三年,他也許一直都是在騙我,他也許根本就沒有病,他只是不屑於與我做那種事!
我的心中,升起一股狂嘯的怒火,四年的感情,原來都是我在一廂情願,他愛的人,從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