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快到西北了,婆子心裡早就鬆了。看來駙馬爺娶了公主,也顧不上這位美嬌娘了。
婆子經常在侯府中出入,府中的許多事兒都是知道的。現在她手上的這位雖還不是姨娘,可是卻是新駙馬跟前的紅人兒,心肝兒。
當時接到這個差事時,覺得還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可是接又不行。所以她一路上對花嬌都是客客氣氣的。萬一要是被柳二爺追上了。看自己對她好,還則罷了,要是看了自己對她不好,豈不是要完蛋了。
柳侯爺還等著回話呢,又不能這樣把人丟了。婆子趕緊叫了三牛,在店裡店外找,又跟老闆說,自己帶的姑娘沒了,可能是被人拐帶了。
客店並不大,幾個人沒一會兒功夫就找了個遍,並沒有發現人。
看著二嫂子著急的樣子,三牛一邊咳著,一邊惡狠狠地說:“這小娘皮,別讓我抓住了,等我抓住了她,看我不把她的腿打斷!”
花嬌一邊在車上緊張的聽著客店裡吵吵鬧鬧的聲音,一邊祈禱著馬車能趕快出發。
作者有話要說:
☆、黃子溝遭遇山賊
趕車的人好像喝了不少,有些醉醺醺的。三四個人都是肩上斜搭著褂子,從店裡走了出來。
伴隨著幾聲吆喝聲,馬車緩緩的啟動了,花嬌也在心裡偷偷地噓了一口氣。
三牛一下子注意到了這幾輛馬車。剛才在店裡店外都找遍了,都沒有那小娘皮,這幾輛車很是可疑,沒準那小娘皮就藏在車上。要是叫他們走了,可就再也找不著了。
想到這兒,三牛噌的一聲,就竄到了車前面,喊道:“等一下。我們丟了一個人,讓我看看是不是藏在你們車上了。”
那幾個趕車的“哄”的一聲笑了:“你丟人,關我們什麼事兒啊?哈——哈——哈!”
三牛一聽,直氣得臉脹得通紅。咳、咳地咳嗽了兩聲,剛要張嘴大罵,卻給婆子給攔住了。
婆子向前,先福了一個萬福,才說道,“我這個兄弟是個粗人,各位大哥莫怪。我們是京城侯府的,送一個重要的丫鬟到宿州去,誰知剛才在店裡一眨眼不見了。各位大哥方便方便,看看她是不是藏在車裡了。
那為首的漢子卻並不吃她這一套,“好啊,還想拿侯府來壓我們,懷疑我們偷了你們的人是吧,就是不讓你搜,你能咋的?兄弟們,走!”
三牛一聽這話兒,又見馬車要走,當時就急了,衝上去就要去打那個漢子。漢子向旁邊一躲。三牛就衝到了馬頭前。那馬兒一受驚,前蹄一揚,嘶了一聲,立了起來。
這一下花嬌可慘了,立時就隨同著半車的柴草一起掉了下來。落地的同時嘴裡忍不住“哎”了一聲,立馬把大夥兒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那趕車的漢子一看,有些氣惱,又有些尷尬地喊了句,“你什麼時候鑽到我車裡了?”
三牛一下子衝了過來,扯起花椒的後脖領,舉起拳頭就要打。
花嬌出於本能,飛快地舉起手護住了自己的頭。可是預想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到來。
原來是婆子拉住了三牛:“好了,找到了就好。先帶她回店裡。”
婆子又回頭跟幾個趕車的說了幾句好話,這才扭身回了店裡。
店門前重又恢復了平靜。誰也沒有注意,對面茶館裡的一個人一直在深深地注視著這一幕。
花嬌被揪回了屋中,也不說話,只低頭坐在了床角。她一邊懊惱計劃不周,坐失良機,一邊又想著不知婆子會怎樣懲罰自己。
三牛進屋後,就歪著脖子,蹲在了地上,一副氣哼哼的樣子。等婆子一進屋,就蹭地一下站了起來,說:“我要教訓一下這個小娘皮,二嫂子幹嘛攔著我?”
婆子一把他拽到了屋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