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育了……”隨安然手指在唇邊輕點了一下:“絕育也好,起碼對梵希的身體也好。”
“梵希有沒有給你惹麻煩?”
“沒有,很乖。”她眯眼笑了笑,和他一起邁出電梯。
“安然?”
剛走出幾步,就聽見有人叫她。
隨安然回頭看去,迎面走來的一共有五個人,個個西裝革履,正要上電梯去酒店大廳。而走在最中間的那個……就是江莫承。
她停了腳步,站在原地等他走過來。
一身黑色的西裝,衣著筆挺,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很標準的精英模樣。
他幾步走上來,旁若無人地握住她的手腕,仔細地看了看她:“伯母讓我見到你之後好好幫她看看你,這麼一看好像最近又瘦了些?”
“沒有,和之前一樣。”她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手,對他身旁的人都微微一笑以作示意,這才問他:“你來盛遠幹嘛?”
“應酬。”他回答的簡單,見她這副樣子,這才岔開視線看向隨安然身後的溫景梵:“這位是?”
“哦,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同學,江莫承,也是從事金融行業的。這位是SY總裁,溫景梵。”她回頭看了眼溫景梵。
後者正眉目淡淡地掃向江莫承,目光略帶審視,微一頷首,清清冷冷。
兩個男人,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莫名地帶上了幾分敵意。
江莫承倒是意外地看了眼溫景梵,先伸出手來,“原來是溫總,久仰大名。”可那語氣,卻並非那麼一回事……
溫景梵低頭看了眼他的手,餘光看見隨安然面容似乎有些緊張,眉頭一揚,目光裡的凜然又重了幾分。但依然不動聲色地抬手握上去,彎唇一笑:“你好。”
“你既然有事,你先去忙吧。”隨安然指了指不遠處自己的車,“我下班了,先回家。改天有空我們再約。”
江莫承笑容微微一頓,轉眼看向安然時,這才又明晃晃起來:“好啊,隨時恭候大駕。”
說著,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移開視線對溫景梵一點頭,和身旁那四個西裝男人一起往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隨安然回頭看了眼江莫承的背影,見他邁上電梯了,這才轉身對溫景梵說道:“走吧。”
“嗯。”溫景梵應了一聲,提醒她:“先把外套披上。”
隨安然“啊”了一聲,這才想起一直被自己掛在臂彎處的外套,低頭穿上。
自此至終,兩個人都沒再回頭看一眼身後的江莫承。
而後者,站在電梯裡,一直看著兩個人並肩遠去的背影,目光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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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歌有出國的打算,所以這段時間學業有些緊張。她不眠不休的在補習英語,除了偶爾幾個訴苦的電話,倒是一直都沒能看到她的人影。
但是今日,倒是收到了她的簡訊,很簡單,也很直接。
老爺子在家裡辦了個家宴,在給景梵叔相親……情況樂觀,積極,老爺子倍兒滿意。
隨安然正在切水果,準備給梵希喂點,一邊看簡訊一邊切水果的後果就是,一個沒留神,血流不止。
剛切出傷口時,還並沒有那麼疼。她垂眸看著那條簡訊,只覺得呼吸都緊了幾分。等她終於反應過來時,手上的傷口便疼得似被火焦灼著。
她眼淚一下子就落了出來,覺得只是被刀切了一下而已,怎麼就那麼疼呢?疼得她都有些呼吸不過來,下一刻就會窒息一般。
梵希聞聲跑過來,蹲在她面前看了一會,似乎是有些疑惑,抬起爪子拍了拍她的腳踝。見她沒有反應,又認真地撓了她一下。
她一低頭,那眼淚就落在梵希的身旁,“啪”一聲碎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