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要我照顧老人,還說我不懂該買什麼東西。”
兩人也是姐妹論交,不過她比曲婉兒小了接近二十歲,平常都乖巧得很。
曲婉兒走進旁邊的客舍,卻發現姜姨和小成都坐在那裡,笑眯眯地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見她進來,姜姨先笑著發話了,“婉兒,你找的這小傢伙,真是不錯,行針很有功力,兩天就好了不少,怎麼早就沒有發現這種人呢?這些年可受老罪了。”
曲婉兒卻是有點不敢置信,“真有您說的那麼好?”
“可不是咋的?”姜姨笑眯眯地回答,“這些年我挨的針還少嗎?誰強誰弱,兩針下去,我心裡就有數。”
久病成醫就是這樣,她說的一點都不誇張。
小成是個中年男人,聞言也連連點頭,“姐,小傢伙年輕,但是手上有真功夫。”
他倆現在每天接受兩個時辰的針灸,據說六天就可以治癒,再服食半個月的湯劑,就能大好,這麼點時間能根除痼疾,真的是令人佩服。
曲婉兒愣了好一陣,才愕然地發話,“這還……真讓人不敢相信。”
“快把他請家裡去吧,”姜姨笑著發話,“這次幫老姐姐試針,我可是得大便宜了……你媽那兒也是,早利索一天,就早舒坦一天。”
曲婉兒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那我現在就接他走……這兒菜市場在哪兒?”
“我們也不知道,”小成苦笑著一攤手,“要不這樣,我有戰友在大修堂,我去問一下他?”
“不用找了,我回來了,”李永生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推著一個兩輪的車子,車上掛個籃子,籃子裡有各色蔬菜,還有瓜果和生肉,一副家庭婦男的模樣。
他在南邊廂房的房簷下停好車,取下菜籃,然後淡淡地發問,“你也要在這裡吃嗎?”
“收拾一下,跟我走,”曲婉兒輕聲吩咐一句,卻是不容置疑的語氣,“想吃什麼,你只管說好了,我自會安排。”
“我不跟你走,”李永生搖搖頭,語氣輕柔而堅決,“我買的菜,是要為兩個傷患做食療的,我必須留下。”
“嗯?”曲婉兒的眉頭一皺,臉就沉了下來,總算是對方給的理由,還符合情理,而且當著姜姨的面,她也不能說這倆傷患就不重要。
所以她很乾脆地表示,“姜姨和小成,可以跟著一起走,我媽那兒住得下他倆。”
“抱歉,”李永生搖搖頭,“現在我是大夫,我說了算。”
“你!”曲婉兒的臉,登時就漲得通紅,她咬牙切齒地發話,“你讓我母親來就你?你知道不知道,她年事已高?”
李永生淡淡地看著她,頓了一頓,才又吐出四個字,“我是大夫。”
“她承受不起顛簸!”曲婉兒的喉嚨裡,發出了低沉的怒吼。
李永生根本不理她,正好這時葛嫂走了進來,他開始吩咐葛嫂,該怎麼做菜,烹飪的時候,又該注意點什麼。
曲婉兒發誓,自己真的沒有如此地痛恨過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你年紀輕輕手腳不缺,竟然不肯上門去救治我媽?
說來說去,她腦子裡有根深蒂固的定式思維,若是陰九天讓曲勝男上門求醫,她肯定二話不說,轉身就去搬老太太了——心裡還得竊喜:請動陰大師出手了。
而李永生年輕不說,也沒什麼名望,雖然他的針法,比陰九天還要高明,但是曲婉兒心裡,就是非常不爽。
倒是姜姨見狀,輕咳一聲,“好了婉兒,明後天還有雨呢,老姐姐的病痛,可是比我還要嚴重。”
“讓我母親住這裡……”曲婉兒咬牙切齒地發話,“她有侍女有侍衛,這裡根本住不下!”
曲勝男雖然最後也只是勉強升到高階司修,但是她一戰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