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高大老者的大印,已經跟著飛了過來,一擊之下,面癱因為不能及時躲避,被大印打得吐血飛出。
張木子如影隨形地追了上去,丟出一條索子,就衝著對方捲過去——這是她擒人的手段。
不過這化修顯然不是那麼好捉的,又打出兩面盾牌,將索子擋在外面。
然而下一刻,老嫗又一頓柺杖,數十顆黑點,再次打了過去。
“這濱北雙毒,真的是不好對付啊,”面癱暗歎一聲。
只衝對方的手段,他就認出了來人,老嫗使的是滴石水,那數十黑點有劇毒,腐蝕性極強,而老者使的是冰淩水,那藍光奇寒無比,據說裡面有寒毒,比滴石水還要惡毒。
中土國的化修並不多,有沒有兩千人都很難說,相互之間瞭解得真不少,而濱北雙毒夫婦,都是玩水的,一出手很容易被人認出來。
不過面癱化修想的是,這倆怎麼被英王籠絡走了?
十餘年前,因為涉及到一場意氣之爭,雙毒造下不小的殺戮,後來據說是被官府捉走,處以極刑了,他還真沒想到,這雙毒不但沒有死,還入了親王的門下。
不光入了親王門下,還很得重用,否則也不可能隨身攜帶氣運大印。
當然,此時此刻,並沒有太多的時間供他感慨,他想選擇繼續逃竄。
非常遺憾的是,十幾點黑水之後,又是一張大網罩了上來,銀色的大網,帶了氣運的網,一般人躲不了。
若是他完好的時候,可以嘗試躲避,但是此刻……真的是有心無力。
張木子看到這驅使大劍的傢伙被擒,先是鬆一口氣,然後就馬上反應了過來:哎呀壞了,還有一個化修……居然留給李永生一個人對付了。
李永生當然不會放過綠衫人,眼見此人狼狽而逃,他不服氣銜尾直追。
其實憑良心說,綠衫人此刻,是可以去攻擊趙欣欣的,張木子已經離開她了,而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殺掉趙欣欣。
至於說趙欣欣身上的護身寶物,對化修來說,那真是很扯淡的,一擊破不了,兩擊絕對建功——剛才若是沒有張木子在一邊配合,九公主怕是早就喪命了。
綠衫人在逃跑的過程中,終於考慮到了這一點,於是不甘心地回望一眼——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嗎?
就這一眼,李永生受不了,他一直努力避免的可能,終於還是被對方發現了。
不過他也是有急智的,趁勢大喝一聲,“還想再去找麻煩嗎?不要做夢了,野祀中人,人人得而誅之!”
老子不是野祀啊,綠衫人很想解釋這麼一句,不過他更擔心的是,“野祀”二字傳出去,不單玄女宮會有人趕來,附近的人聽到,怕是也要衝過來,用他的首級換取任務報酬。
反正任務失敗了,還是快點跑吧……他可真不想對上玄女宮這龐然大物。
他正跑著,猛地前方躥出一人來。
那是一個乾瘦的男子,面上有幾道刀疤,右邊袖子空蕩蕩的。
他出現得很突兀,態度也不是很好,只是冷冷地發話,“野祀嗎?”
“滾遠一點,”綠衫人手一動,一道血紅的光芒,斬向前方的男子。
這是他的壓箱底功夫“血殺”,透支氣血斬出,別說對方只是個司修,就算是化修,倉促間受這麼一擊,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哪曾想,對方的身形一閃,輕輕巧巧地避過了這一擊。
尼瑪,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猛了嗎?綠衫人真的是吐槽無力,不過下一刻,他發現對方有點面熟,“慢著!你不是……你不是向佐嗎?”
“慢尼瑪個毛線啊,”向佐早就不耐煩了,抬手一刀斬了過去,不緊不慢。
但是就這麼一刀,綠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