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們認為,這是松峰觀秘傳,咱們就得讓廟裡早做準備了。”
事實上,他也是在婉轉地表達自己的不滿——你自己的機緣,扯到松峰觀來做什麼?你知道不知道,這很可能為觀裡引來大禍?
不怪這初階真人質詢,而是對方的戰力,實在太可怕了,而子孫廟很講傳承,若是因此引來禍患斷了傳承,你我都是觀裡的罪人!
席都管知道他的意思,所以也沒生氣,只是淡淡地表示,“此事我會一力承擔,以我看,對方也不是兇殘之輩。”
聽到這話,正在打坐療傷的馮真人也開口了,“友善可否猜得到他們的來路?”
席都管猶豫一下,然後苦笑著回答,“有所猜測,但不是很確定,我只能確定一點……十有八九,觀裡是惹不起這幫人的。”
這話他說得有點不盡不實,事實上,他百分百地確定,松峰觀惹不起對方。
要知道,他這禁鎖定身術,是一個飛昇真君留下來的,根本無人知曉。
那麼,剛才那四人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他想都不敢想——人家甚至看不上這秘術。
最少最少,也是跟那名飛昇了的真君有關聯……
這個時候,李永生四人已經匯合了方真人和杜馨梅,大家打算在摩天嶺下勾留兩日,等確定松峰觀不再來,就前往般陽縣。
對於禁鎖定身術,李永生和趙欣欣也有探討,“禁鎖心咒,是從定身術上改良的?”
“應該是吧,”趙欣欣努力地回憶一下,“好像這個靈感,就是來自於下界,最初似乎脫胎于禁錮神術,後來成為定身術,最後我們完善成為禁鎖空間的心咒。”
禁錮神術、定身術、禁鎖空間,三者的功效,看起來差不多,但根本是不同層面的東西。
李永生笑一笑,“看來你跟玄青位面,還真的有點緣分。”
趙欣欣點點頭,略帶一點不高興地發話,“所以才放那廝一馬,要不然,我肯定要問一問,松峰觀跟襄王,到此存在什麼樣的交易。”
何必呢?李永生微微一笑,心說攪了他們的局,也就夠了。
第二日,有訊息傳來,說松峰觀的人,在半路上被幾個鄉野村夫教訓了,已經打道回府,並且對摩天嶺表示,此次切磋取消。
傳出這個訊息的人,未必存了什麼好心,甚至有人說,席都管都受了暗算,身負重傷。
此刻的摩天嶺,修者人數幾達兩千,大家聞言,頓時就嚷嚷了起來——這尼瑪不是逗我們玩嗎?我們可是大老遠趕來觀戰的。
不過鬆峰觀的主意已定,他們甚至公然表示,摩天嶺有爭奪第七廟的實力。
第二天下午,邵真人終於從其他人口中得知,某個曾經在摩天嶺講道的傢伙來了,此刻就在鎮子上。
於是他興沖沖地帶著弟子趕過來,不成想得知,對方剛走了兩個時辰。
邵真人倒是想追來著,因為他猜測,冒充鄉野村夫的人,很可能就是李永生這幫人——別人既沒有這個實力,也沒有出手的理由。
但是此刻的摩天嶺,也是亂糟糟的,上千名修者聚集在一起,而且群情激憤,他實在不能撇下這裡,去追趕李永生。
所以他只能長嘆一聲,“唉,欠這個傢伙的……真是越來越多了。”
李永生六人用了三天時間,悄然地來到了般陽縣地界,又用了兩天的時間,搞到了幾個通用的身份。
這裡已經非常接近襄王的大本營,盤查十分嚴格,只有朝廷的路引不行,還得有襄王府的身份證明和通牒,否則就是來路不明。
十七世的方採臣,就在般陽城外十餘里的餘家莊。
六人趁著夜色,悄悄潛入餘家莊。
李永生和趙欣欣帶著方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