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可以做,村裡只要有個認識的,給錢你倒啥他都沒人管。”盧剛興奮了。
大兵也興奮了,喃喃地道著,對呀,如果就說是有毒廢料的話,那兒都是這些東西的話,已經習以為常的話,誰會說出來呢,而且那玩意,看都沒人敢去看,自然就成了保密的事。
“對……肯定是這樣,這才叫大象無形,生生把一車貨給變沒了。”大兵撫掌道著。
“而且很安全,有記者去採訪黑加工廠,基本出來就是殘廢。”盧剛道。
兩人相視又驚愕了,興奮之後,又覺得這種興奮不對味了,好像是痛處或者瘡疤被揭的那種感覺,再也興奮不起來了。
恰在這時,有位民工奔來了,氣喘著喊著:“工頭,工頭,俄打聽到了……”
“在哪?”盧剛問。
那民工氣喘地停下,換了口氣道著:“他不告訴俄,說要五百塊錢才能說呢。”
“啥人啊?”盧剛問。
“張官營那邊來的一個工隊上的,俄在他們工地打過零工。”這位民工道。
“哈哈哈……這才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盧哥,咱們走一趟。”大兵興奮地起身,盧剛順手揪著那民工道著:“你也跟著來,你個兔崽子,走狗屎運了……抽吧,明兒休息,雙倍工錢。”
抽著工頭的煙,一聽又有雙倍工錢,那哥們樂得早忘乎所以。
三人快步出了工地,去找那個價值五百塊錢的訊息了……
第054章殊死較量
晚十一時,位於彭州泉山區的武警招待所蠢蠢欲動了,廳樓的落閘剛開啟,在崗哨外的一群家屬便哄了上來,喜極而泣的、痛哭流涕的、還有一言不發匆匆走人的。
案發七十二小時後,在各方的壓力下,專案組不得不分批釋放被傳喚嫌疑人,其中包括原彭州鑫眾的經理助理及運營總監萬江華、原公關部經理張芬,以及原經理秘書劉茜等人,遠在津門、淮西等地的專案組,也在同一時間,對部分涉案人員釋放,僅採取的監視居住。
二樓的窗戶上,數月奮戰的經偵排了一排在看,有點明月照溝渠的鬱悶了。
三樓的窗戶上,孫啟同佇立看著,從警歲月裡,不止一次看到類似的場景,就都是這樣,明知道違法,卻瀟灑地從警察眼前走過,而你毫無辦法,因為你缺乏一樣最重要的東西……證據。
他默默地放下了百葉簾子,坐到專案組的位置上,這個核心依舊,可寸步未進,馬文平正翻檢著報紙,孟子寒、鞏廣順不敢吭聲,知道這是最低谷的時候,送交的申請被檢察院打回補充偵察,不予批捕。省廳又面臨各方的壓力,不得已,只能選擇暫且放人。
“孫組長,訊息就這些。”
馬文平遞了幾張報紙,幾處用黑筆畫圈,那是媒體的起底報道,但矛頭指向似乎有點刻意,專門起底蔡中興的發家史,而且質疑津門文化園的專案是市府圈定的重點專案,一筆一筆列出來的,是他在津門的集資欠款,而變相發行原始股的違法事實,卻一筆帶過,現在輿論的風向,是都在真真假假起底蔡總有幾個老婆,有多少房子,賄賂了多少貪官等等,反而成千上萬投資在原始股裡的普通市民,被無情地忽略了。
而更鬱悶的是,那些陷地原始股投資的,還期待著鑫眾平安無事,等著手裡的股紙變現,於是輿論矛頭,齊齊指向警方了。
輿論,果真是以社會智商下限來決定的。
孫啟同煩躁地扔過一邊,他看看士氣接近冰點的隊伍,想設法打打氣,可卻無從開口,還是馬文平知意,提醒道著:“這也算一個轉折吧,案子再差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首先我希望,我們和省廳保持認識一致,蔡中興猝然出逃,留下的爛攤子還真不是一天兩天能釐清的,他在津門的真真假假欠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