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是體卦,坎水是用卦,這是個用克體的卦象,按卦理來說屬於不吉,不過現在是秋季火旺,坎水的作用相對較弱,對主體卦象來說還有挽救的餘地。
可當車子開上城郊公路時,曾逸凡注意到了車行的方向是朝北行駛,這也就意味著那座危樓所處的位置是北邊,北為水應的也是坎卦,這麼一來“火水未濟”卦中的坎水勢頭又盛了一成,事態愈嚴重了。
坎水為危險曲折,暗指江湖人賊人作祟,以此判斷的話,不難看出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搞鬼了,而且這一切的跡象都是曾逸凡到達此地後逐漸出現的,這也就是說,那些變數是隨著曾逸凡的到達而產生的,從另一個方面看的話,那就是有人想搶在曾逸凡趕到危樓之前讓事態惡化到最嚴重的程度。
“還有多久到那裡?!”
“五分鐘之內就到。”看了眼導航儀,小賈立刻回答道。
五分鐘,曾逸凡看了看手錶,希望這五分鐘內不要再出現其它的變數,如果自己的推卦準確無誤的話,剛才所想到的關鍵就是整個卦象的結果。
。。。。。。
廢棄的危樓裡。三個男子坐在一處石堆上,似乎在等什麼人。
幾分鐘後,其中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起身,從腰間掏出了一樣東西,走到了另一個瘦小的男子身邊。
他的手裡拿著一把鋥亮的匕首,刀刃貼到了瘦小的男子的脖頸上。
“我不喜歡別人自作主張。”瘦小男子悠悠的抬起手,眼睛斜斜地盯向自己的右側,“但我更不喜歡別人拿刀指著我。”
“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殺人,尤其是無端地殺人。”拿刀的男子一字一頓地說道,“雲三,你該死!”
“劉子衡,你有種殺死我嗎?”雲三笑盈盈地斜眼看著劉子衡。
劉子衡並沒有回答,而是將匕首又逼近了一些,臉上冷得像結了冰。
“劉子衡,你可以殺了雲三,但你必須清楚一件事。”一個冷冷的聲音從旁邊冒了出來,“雲三殺的都是註定要死的人,一動就是一變,如果你殺了他,一些定數就會成為變數。”
“註定要死的人……”劉子衡的身子一震,表情變得複雜起來,“難道那些警察也都註定要死嗎?!”
“人的生死是自然規律,註定的就肯定會發生,雲三在遵從這個規律,所不同的只是方式方法而已。”那個聲音繼續道。
劉子衡頓了頓,隨後又怒目圓睜:“像他這種無視人命的混蛋,殺一萬遍都不為過。”
就在匕首即將劃破雲三的脖頸時,雲三從袖口裡忽然發出了幾枚鋼針。
“嗖嗖!”鋼針一應刺入了劉子衡的身體裡,劉子衡當下就整個癱軟在地,只有那雙眼睛依然睜大著,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袁剛對雲三的舉動並沒有多大反應,但之後,雲三又做了一件事,袁剛卻有些搞不懂了:“你給他注射了狂量,別指望我幫你。”
“等搞定島國人和高麗人,怕他也差不多了。”雲三嘿嘿笑道,將身後一個大揹包提到了前面,放在了劉子衡的身邊,自言自語道,“以一敵十,他需要這些。”
危樓外,一群黑衣人正在快速進入,他們得到訊息,曾逸凡一行人就在這裡。這是鬼冢一派和太極宗最頂尖的高手。
小賈佈置在外面的人,一直在關注在危樓裡的情況,沒想到外面會突然衝進來一批人,當下連哼哼都沒有,就悉數被剿滅了。
危樓裡,劉子衡原本癱軟的身子,漸漸如同火燒一般,那雙瞪大的眼睛,也逐漸燒得通紅……
……
三輛黑色加長林肯停下了。
當從視窗遠遠地望見那座危樓時,小賈便通知三輛車上的手下就地停車,步行前往危樓。他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