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對不住您了。”
福祿肥碩的身體顫抖的厲害,青楓一點都不壓抑完全女氣的聲音,像索命的女鬼一般,陰的滲人,他只覺得脖子裡溼溼的,脖子後頭那人也是涼的。“賈青楓,你這樣也逃不了一死,何必掙扎,留個全屍不好嗎?”
青楓一聽,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整個刑部裡的人都開始毛骨悚然,一張男女不辨的臉,一聲聲男女不清的笑,配上大逆不道的話“福祿公公您有所不知,人這一死啊,不管你是全屍還是五馬分屍都是一樣的,沒有一點點區別的,為了這個就此殞命,青楓不服,再怎麼說最差我也要拉個墊背的呀,黃泉路上好相見,您說是不是?”
福祿這回是真的嚇到了,這個賈青楓原來看著乖乖巧巧,聖上指哪打哪,有點委屈也不說,乖得很,如今才明白會咬人的人不叫,瘋起來可怕。他心裡尋思著該怎麼辦,總不見得真把自己搭上去啊。青楓不急,她現在缺的就是時間,福祿能拖最好,她去見長平帝也不過是去嘮嗑拖時間的,都一樣嘛,她急什麼。
長安城外一匹駿馬狂奔到城門口就開始口吐白沫,馬上的人也不管馬怎麼樣了,隨手丟在了一旁,換過文書就匆匆入城,入了城以後也不好好走路,一路輕功往刑部飛去。月白色的袍子經過一路風塵已經是灰濛濛的看不出原來顏色,而他加快的速度,甚至守城計程車兵都沒看清楚人,只看到了文書就不見了蹤影。
顧之毅從五日前接到南詔的訊息就覺得不好,可才想回來就被絆住了手腳,當昨日晚上收到自己暗衛的訊息,青楓出事了,他便再也管不了其他了,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馬,終於在此刻到達長安城,他這一路到一個地方便有暗衛告訴他朝堂上發生了什麼,所以此刻他也不往別處去,直奔刑部,他不能讓青楓進大牢,若是去了,一切就無法挽回了,他若要救,就只能法場劫人了,倒不是他不敢,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真是萬不得已,劫獄就劫獄,截人就截人,只是法場截了人,青楓往後就再也不能見到光明瞭,他不願意,他想護她周全更想讓她安康快樂。
灰撲撲的身影席捲入刑部就看到眼前十幾個侍衛和中間二人僵持著,顧之毅想也沒想先把侍衛撂倒再說,於是僵持的場面出現了裂痕,侍衛們的陣型亂了,福祿想拖時間的心思也亂了,青楓倒是一眼就認出了顧之毅,唔,這一刻心裡的感覺大約就是,我的男人就是帥啊!
心跳,安定了。
侍衛的身手根本不夠顧之毅看的,沒一會就都倒下了,他輕巧的站在福祿的對面,似笑非笑的臉龐猶如地獄來的魔鬼,福祿公公今日真是收到了雙重驚喜啊,原以為乖巧的小白兔是個狠得,沒想到病弱的國公爺竟也是個嗜血的!?
“福祿公公,這酒聞著挺香的啊。”顧之毅無視了他被青楓架著的脖子,而是轉向了角落裡的酒。
福祿突然感受到了恐懼,深深的恐懼,要說青楓的刀片架上脖子,他還在思考對策,此時面對著顧之毅他就一片空白了,雙腿只會無意識的打顫,嘴唇都哆嗦,每日舌綻蓮花的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呆呆的看著。
顧之毅嘲諷的一笑“公公來一杯?”
福祿覺得他就是喝上這一杯也比繼續和顧之毅對視來的輕鬆,手竟真的準備去接酒杯。
顧之毅卻不給他輕鬆,啪的一下把酒杯連帶裡頭的酒都摔在了地上,粉身碎骨“福祿公公,帶路吧,我們入宮。”
青楓放下了手,她架著刀都不如顧之毅一個眼神,還白費這力氣做什麼,福祿沒了青楓的支撐竟一下子摔倒在地,匍匐在地上,樣子不知多難看。顧之毅嫌棄的用劍鞘勾起他的衣衫,把人拎起來“公公若是走不動了,不若換個人?您就在這躺著吧。”
福祿趕緊爬起來,躺著那絕對不是普通的躺著,必然是沒氣了才躺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