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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起,人們一個個跳起來躲避。

王仲伯拔出手中長劍,大吼道:“我管你是仙是妖!凡阻我奉旨入都者,必殺之!”

他說著將手中長劍朝那快速移動的土包刺去。說時遲那時快,一顆突如其來的火球直衝王仲伯胸口而去,將他打翻在地。

一個女孩的聲音在空中響起,怒道:“好個不知好歹的凡人,再不回頭,就休怪我等不念慈悲之心了!”

女孩話音剛落,地上的土包忽然崩裂開來,一道黑影從裡面串出來直上高空。不多時,便從上空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肉體凡胎不自量力!若非我等誠心修行,爾等早死萬次有餘!還不快快帶了車中的小公子回了洺州去!”

一直躲在車中的張夫人聽此,趕緊出來,跪在車外木板上求道:“各位上仙息怒!愚婦不知何處冒犯了上仙,還望上仙恕罪!愚婦這就帶著犬子張聰返回洺州,還望上仙慈悲,放我等一條生路!”

“不可!”王仲伯用手肘艱難地支撐起身子,帶著“咳”聲說道:“張夫人不可啊!若不能按時到達安陽……”

“王繡衣!”張夫人看了一眼癱坐於地的王仲伯,堅定地說道:“我不懂你們朝廷的事,皇上會不會因為我兒張聰沒能去給太子做伴讀,就要了我們全家子的腦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日不返回洺州,我們都要死在此地!若要我選,我寧願多活幾日!”張夫人對王仲伯說完,立馬對其他人下令道:“來人哪!將王繡衣抬上馬車,我們回洺州!”

眾人求生心切,立馬調轉車頭。霎時間,月光突現,一切歸於平靜,好似剛才的一幕從不曾發生。

安陽城的城門還上著栓,城門外卻早候了一隊人馬。最中間的馬車裡,盤腿坐著一個二十剛出頭的面容姣好的婦人,人稱餘氏,正是公孫凝嫣的奶孃。她懷裡抱著的小凝嫣,胖乎乎的白嫩臉蛋上透著粉紅,不時在睡夢中吧嗒吧嗒微翹的小嘴。小凝嫣頭上戴著半夾的鹿皮帽子,周身嚴嚴實實地裹著絲綿小被子。餘氏感覺到車馬移動,單手撩開車簾,向城門方向看了眼,知道是城門開了,便收回手,又緊了緊裹在小凝嫣身上被子,發出一絲似有若無的嘆息聲。

“凡大周貴族,若非謀逆,皆該有一次被寬恕的機會。”這是他們動身前女君囑咐給餘氏的話。“公孫”乃上古貴族種姓,公孫昂多少是仗著這個姓氏才敢做出“偷龍轉鳳”之事。但“謀逆”與否,不過是大周皇的一句話,若他認定了公孫昂是存心抗旨謀反,先處決了小凝嫣,餘氏區區一個奶孃,又能做些什麼呢?

瞧這一行人馬進了城,原本躲在路邊草叢中的白蟒現出身來,向對面山頭立著的一頭大黑熊看去。大黑熊看見白蟒,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蹤影,再去尋,卻見一拄著桃木柺杖的黑衣老太立在大路中央,凝重地望著安陽城。白蟒從草叢中出來,瞬間變作一名素衣少女。她來到老太面前,攙扶起她的胳膊,兩人遂一同往城中去。

“西域上等染料,染衣染被染房子,染到身上洗不掉!水洗油浸不褪色,百年千年色如一!”

餘氏在驛館內,聽了這方叫賣心下生奇,便吩咐身邊的小丫鬟尋了那叫賣的老婦來。小丫鬟不一會兒便帶了兩人進來,正是先前城外的那兩位黑、白衣老太和少女。

老太見餘氏,開口道:“夫人好運氣,老婦剛得一瓶奇色染料,夫人一定有用處。”

少女遂拿出個瓷瓶,往自己的手背上倒了點染料。染料接觸到面板,立即化作一個痘疤,任是如何揉搓都不再變化褪色。

老嫗平靜地看著還在震驚中的餘氏,淡淡說道:“痘疤色。”

一個月後。

被迫回返洺州的人馬終於進了洺州地界,這訊息也早傳到了大將軍張兗耳裡。他一大早,親領十餘名親信好手出城二十里,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