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說出了心底的話。中聽他輕輕的道:“老夫帶你去見的那位老人家,正有著‘秘技自珍’的毛病,到時候少不得要用點心機,才能希望他老人家收下你……”白劍搖搖頭道:“這樣不妥當吧!”短叟武顯一瞪目道:“你又來了,你可知道,那老前輩的技藝將因你而流傳不朽,對他來說,乃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在必要時略使心機有何不可?”白劍知道在這種情形之下,無法與短叟武顯辯論,只好心中打定主意,隨機應變。短叟武顯神色一緩,但卻鄭重地道:“不過,你得到他老人家傳授絕技之後,可不能走錯一步,否則,老夫第一個與你勢不兩立。”白劍肅然道:“老前輩放心,晚輩得蒙那位老人家收尋傳授絕技之後,如果不知自愛,胡作亂為,天必厭之。”短叟武顯一點頭道:“你記著今天的話就是了!”一抬頭,船已到了岸邊。
兩人棄舟登岸,短叟武顯帶著白劍直向虎牙山內走去。他們在虎牙山內轉了一圈,突然取道宜昌,向巫山奔去。牙山內那一轉,似乎毫無意思,因短叟武顯不說,白劍也就沒有多問,這天,兩人已經進入了巫山。兩人在山中轉過一峰又一峰,忽見長江形如錦帶地出現在腳下。這時,短叟武顯居高臨下指著百數十丈一叢突出的翠竹林道:“我們要找的那位老前輩,就住在翠竹林裡,今日天色已經近晚,不便前往拜謁,我們且在此處暫歇一宿,明天再看我們的運氣吧!”白劍無可無不可,短叟武顯怎樣說,他都沒有意見,兩人找了平可避風雨的山洞住了下來。時過午夜,白劍睡意正濃之際,忽被短叟武顯輕輕搖醒,道:“老弟,我們得離開這裡了。”白劍翻身坐了起來,一楞道:“為什麼?”短叟武顯道:“我們被人跟上了,只好現在就去求他老人家了。”白劍瞥目間,只見短叟武顯說話之際,眉宇間不但毫無緊張之色,嘴巴間還隱隱含著笑紋,心中不由一動,笑道:“他們倒是來得真巧……”
短叟武顯笑道:“誰說不是,他們竟似特來幫我們忙的,給我們製造進入翠竹林的藉口,快,我們先到洞外等著他們,記著,來人一現身,你就向下面往竹林之內跑去,以後該怎樣做怎樣說,我想不必再要老夫教你了吧!”白劍不免替他擔心道:“你老人家呢?”短叟武顯道:“我的事,你不要管,你只管盡你之能說動他老人家收錄你就行了。”白劍腦中忽然興起一種不祥的念頭,逼視著短叟武顯道:“老前輩,你老實告訴我,我準備做什麼?”
“嘿!嘿!我還想逃得了麼?”活聲未落,洞口已堵住了三個白中蒙面人。短叟武顯猛然一震,倒抽了一口冷氣,暗自悔恨道:“該死,明知他們要來,為什麼不早一步到洞外去等他們,現在可好……
要知這些蒙面人實是短叟武顯故意引來的,以製造一種被迫害的處境,以打動那位奇人的仁心,使白劍順利得到進身之階。
這種計劃,他當然沒有明白地告訴白劍,要是白劍已是有些覺察了。現在可好,弄巧成拙,被人家堵在石洞之內,成了甕中之鱉。短叟武顯歉愧地向白劍投了一瞥,接著匆促地傳音道:“千言萬語一句話,我可想盡一切辦法留下命來,達到拜那老前輩為師的目的。”
話聲一落,只聽短叟武顯忽然敞聲哈哈大笑了起來,道:“惡徒,你們以為武林天上道之士會屈服在你們淫威之下麼,地你們就完全想錯了,老夫頭可斷,血可流,但乾坤大俠滿門被殘殺之事,卻非管到底不可。”短叟武顯字字貫注真力,向洞外遙遙送了出去,希望能驚動山坡下竹林之內的奇人,萬一他心血為潮,趕來察看,不但死裡可以逃出,說不定列能不費力地達到了目的。那三個蒙面之人,目光的的地盯在短叟武顯身上,也不阻止他的呼叫,在他自己住口下來進,才見居中那蒙面人冷笑一聲,道:“武顯,我看你還是省點氣力吧!那竹林內的老色早就成了一塊焦炭,聽不到你的鬼叫了。”短叟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