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有多高,而他已是精力消耗過甚,再也爬不動了。他只有停下來,調息了一陣,恢復體力之後,又慢慢向上爬。那井壁高達四五十丈,可真把他累慘了,他一連停下調息了三次,眼看還有七八丈才能爬出井口,可是這時他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再也爬不動了。那李老頭真厲害,要是讓他在三星鏢局咆飽了之後再走,就是再有四五十丈,再難不倒他。白劍這時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他幾乎要認命了。突然,在他腳下丈遠處,揚起一聲大笑,道:“真看不出你這小子,一身功力這樣深厚,如讓你逃出手去,將來不知有多少人要受你的害……”話聲中,一道指力已疾時而上,正中白劍腳上“湧泉”泉,白劍本已精疲力竭,再一中指,哪還魂得住,勁力一洩,再也掛下住身子,人便像隕石一般,向井底掉了下去……
突然,另一個聲音呼道:“奎元兄,要留活口,這小了功力既然奇高,或許我們用得上他。”白劍方暗籲得一口氣,忽然膘際一麻,便人事不知了,當他被解開穴道醒轉進,已處於倒掛的石洞之內。眼前正站著那幾乎要了他拿的李老頭和他長日相信的短叟武顯,白劍心花微放,叫了一聲:“武老前輩……”便待翻身坐了起來。短叟武顯愕了一愕道:“你……
你的聲音聽來好熟?“白劍道:”我就是白劍呀!你!……啊!我變了形,所以你不認識我了。“短叟武顯沉吟了一下,道:”你能不能馬上恢復你本來面目?“白劍道:”能!請你先解開我的穴道。“短叟武顯點頭道:”好,老夫這就替你解,不過老夫把話說在前面,你如妄存心機,那就莫怪老夫對你不擇手段了。“說罷,他便要伸手去替白劍解穴,李老頭一旁表示異議道:武兄,你還沒有上夠當麼?”短叟武顯聞言一縮手道:“李兄,依你之見呢?”李老頭道:“改易容顏,不外用些藥物擦在臉上而已,你要他說出復容方法,我們替他代勞就是了。”白劍道:“在下這變容之法,與眾不同,非親自動手,無法復原。”李老頭哈哈一笑道:“武兄,聽到沒有,我們現在大約連三歲孩童都不如了。”短叟武顯也是雙眉一挑,冷哼道:“小子,老夫希望你不要聰明所被聰明衰,快說,你到底是誰?”白劍苦笑道:“我本來就是白劍,你叫我說什麼呢?”短叟武顯吼了一聲道:“說什麼!說你怎知老夫與白少俠的約定和你引來的用心,如有半句虛言,老夫可不再自惜身份,要用非常手段對付你了。”
此老連番受挫,說來可不是好玩的。白劍心頭一凜,卻嚇出了他一個辦法,不由啞然一笑,道:“白劍啊!白劍!你這兩天遇事怎麼老是顛三倒四,自己找自己的麻煩……”李老頭道:“你嘴裡亂七八糟說些什麼?老實告訴你,你不要枉費心機了。”白劍微笑道:“在下原有一封家師給武老前輩的信,貼身收著,那就麻煩老前輩你自己動手,取出來吧!”短叟武顯這倒不再猶疑,伸手從白劍身中取出那封信,這封信剛才已被井水打溼,幸好尚未破碎,短叟武顯把信在手,望了一望,果見信封上寫著“武顯老友親密啟‘:七個字。短叟武顯長長吁了一口氣道:”李兄,這封信正是給小弟的,請你代替他解開穴道吧。“李老頭搖頭道:”且慢,你看了信,再解他穴道不遲。“看來此老做事真是一絲不苟,老靠得很,連急待獲自由的白劍也不由暗中點頭不止。短叟武顯慢慢撕開信箋,看完了節杖先生給他的信,雙手一合,又把那封信震成粉碎,呵呵笑道:”李兄,不錯,他天上是我那白老弟,請快快替他解開穴道。“他老頭也展容一笑道:”你這叫自討苦吃,可怪不得老夫!“伸手拍開了白劍的穴道。白劍翻身坐了起來,含笑向兩老抱拳道:”多謝!多謝!今日多承賜教,以後我再也不敢粗心大意了。“接著,只見他在自己臉上揉了幾下,奇蹟立生,可不完全變了一個人,才不是原來那歪鼻斜嘴的怪樣子了。
第九章 此事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