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這是在拿軍法說話啊,只要自己現在一個答對出錯,恐怕橫刀立馬就會劈了過來。
“末將不敢。”姜恪單膝跪倒,請罪認錯,但無論表情還是話語,都是滿腔的不甘心。
“你們呢?對本帥將令可有異議?”李治目光撇向一眾校尉,眼中的殺機絲毫不掩飾。
“末將不敢。”看著眾校尉都跪了下來,李治點了點頭,淡淡的道:“另外,記得以後稱本帥為軍帥。”
說完左手腋下夾著頭盔,右手斜下方持著橫刀走向校場,身後則是孫青陽等一干人,排成整齊的隊伍,跟在李治身後,沉默是金。
“將軍,你看。。。。。。?”
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姜恪不在意的笑道:“本將軍到時看看,這個長安第一紈絝,有何本領統領我河東邊防軍。”
周圍其它校尉,心裡隱隱間有點不安,從剛才太子殿下的舉動,可見這位太子爺絕不是性格柔弱的主,那剛才在門外等著是什麼意思?
“走,去看看。”心裡也是有點不安,姜恪乾脆也朝校場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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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姜恪有他驕傲的一方面,至少這才一通鼓下去,寬大的校場就已經人滿為患了,不一會兒,就排起了整齊的隊伍。
李治一步一步一步的邁上了高高的點將臺,頓時這個動作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雖然經過十年,已經有很多老兵退伍回家了,河東邊防軍添了許多新兵,但軍人畢竟是軍人,這萬餘將士的目光匯聚在李治身上,都能將人面板刺得痛了。
一個人獨自的站在高高的點將臺中央,立春的風還是比較冷的,吹的營角的旗幟嘩嘩作響,李治就這樣站在獵獵風中,面對著萬餘軍士,待三通鼓敲完後,李治猛的將手裡的頭盔高高拋起。
頭盔在眾將士的驚訝的目光中,跌落在校場中,在立春有點潮溼的土地上,滾了老遠。
將長長的橫刀插在點將臺上,李治雙手交疊的杵著橫刀的刀柄,兩隻腿微微叉開,黑色柔順的馬尾長髮隨風飄揚,披著泛著森冷金屬光澤的黑色明光凱,一米八二的身高,站在點將臺上,極具壓迫性。
校場中靜了下來,在李治將頭盔扔下臺後,就靜了下來,不由被李治如今特別但卻極其英武的姿勢所吸引。
掃了一眼全場,包括遠處一臉得意的姜恪,李治眼神中不帶一絲感情。
“就在剛才,姜將軍給了本帥一個下馬威,讓本帥在軍門外站了整整一個時辰。”李治狂吼著說了這麼一句話,甚至利用練了十一年的內家氣功“至陽功”,將這句話最大限度的傳遞出去。
結果原來還在等待李治有什麼豪言壯語的眾軍士,聽了這麼一句話,立馬齊聲笑開了,而遠處的姜恪更是一臉不屑,而那些之前還有些擔心的校尉,此刻也是笑了,這個太子啊,還太嫩了啊。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後,李治冷笑了一聲,吼道:“你們可知本帥,為什麼沒有為此,砍了姜將軍的腦袋嗎?”
剛剛還騷動不堪的軍士,立馬因為這一句話靜了下來,就這樣,就想殺了姜將軍?李治甚至感到這些軍士中有不少頗為不善的目光射來。
沒有在意這些,李治繼續的仰天大聲道:“是因為本帥不敢嗎?本帥告訴你,不是,除了皇帝老子,本帥就沒有不敢砍的。那是因為什麼?是因為本帥還不是河東邊防軍的長官,是因為姜將軍有權利這麼做,這是合理的軍令,所以本帥和部署在軍門外站了一個時辰。
本帥今天既然在這裡說這些,就是要告訴你們,本帥治軍,一個字‘法’。誰要是敢犯了本帥的軍法,到時候可別怪本帥無情。
本帥不需要你們對本帥效忠什麼,本帥只需要你們將本帥的命令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