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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部分

*校尉也好不到哪裡去,如果不是他們的那位將軍還沒有發話,只怕其他人早就已經回營整頓部下人馬,打算離開玄菟大營,一頭殺進被大雪淹沒的草原了。

“看你們的樣子,成何體統。”馬誠拍案而起,他看著手下那些恨不得自己立刻下令殺進草原的校尉,面沉,雖然斥候們帶回來的訊息讓他同樣憤怒,可他卻不認為這時候貿然地用兵就是什麼好主意,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薛延陀蠻子究竟想幹什麼。

李秀行並沒有站起來,他只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著那些同僚憤怒地和馬誠這個上司對峙,雖然他那些同僚什麼話都沒說,可是他們臉上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們已經很難繼續容忍這個謹慎得近乎於‘怯懦’的上司。

不管薛延陀蠻子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他們現在乾的事情,已經等同於赤果果地踐踏帝國的威嚴,自從太祖皇帝開國以來,草原上有誰敢在殺害帝國士兵以後還割下頭顱示威,最近的是朝鮮行省的新羅叛軍,然後整整超過二十萬的叛軍士兵的腦袋像被割草一樣讓皇帝陛下下令砍掉,築成京觀以儆效尤。

馬誠面對薛延陀蠻子對大漢對帝國對皇帝陛下的羞辱,卻依然打算抱著什麼都不動等待命令的態度,已經讓玄菟大營的全體帝**人蒙羞。

一個人坐著的李秀行很快被軍帳裡的眾人矚目,馬誠更是氣憤,他知道李秀行的來頭,前緹騎司副指揮使,衛國公世子,皇帝的心腹,真正的出身名的功臣子弟,沒有任何的戰場經驗就是一個實打實的校尉,手下一營人馬更是北庭都護府的jīng銳,其中還有挑選的細柳營軍官單論手下各營,馬誠沒有一營比得上李秀行的第十營,這也讓他心中有種深藏的嫉妒,他是修文年裡慢慢熬出頭的,實際上即便過去幾年裡,他在北庭都護府裡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軍功。

此前北庭都護府裡被清洗掉了不少修文年裡文皇帝時提拔的將領,馬誠之所以能倖免於難,便是因為他是修文初年一步步爬到現在不大不iǎ的將軍位子,和文皇帝倒是沒什麼關係,而且他雖然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軍功,但也從來沒犯過什麼錯,所以他也繼續留任軍中,只是被調到了玄菟大營,這也算是對他的提拔,畢竟越靠近前線,立功的機會才越多。

看著李秀行一個人坐在那裡,似乎在譏笑自己,馬誠心中有怒,不由道,“李校尉,你這是何意,難道是笑話我等嗎?”

馬誠雖然妒火中燒,但也沒有失去理智,說話時更是刁鑽,直接把一眾手下校尉的不忿引到了李秀行頭上,不可謂不毒,只不過對李秀行這個前緹騎司副指揮使來說,馬誠的這點心機根本就是些不入他眼的iǎ把戲罷了。

“那些骯髒卑賤的蠻子已經踩上了我們的土地,殺死了我們的兄弟,而我們卻在這裡,討論該不該出兵,難道這還不好笑嗎?”李秀行站了起來,看著馬誠那頭花白的頭髮,口中話語尖刻無比,“馬將軍,我想你最好還是準備向大都護還有樞密院以及皇帝陛下如何解釋你的膽iǎ怯戰,你簡直丟盡了帝**人的臉面。”

其他校尉根本沒有想到自從到達玄菟大營之後一直都顯得很低調的李秀行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忽然爆發,當著面奚落馬誠這個上司,不過他們中沒人覺得李秀行有說錯什麼,馬誠已經不是謹慎,他就是個懦夫。

“你,李秀行,你辱罵…”馬誠被李秀行指著鼻子大罵,氣得渾身發抖,要不是他還記得李秀行是皇帝親自派來的,只怕這個時候已經喊進親兵把李秀行給拿下了。

“馬將軍,從現在開始,我第十營脫離玄菟大營。”李秀行冷聲說道,然後轉身走向了大帳,馬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