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高高舉起。
“大帥!大帥!”
無數唐軍跟著抽出身邊武器,學著程咬金昂揚上天,不斷的歡呼著。
天空白雲飛散,被唐軍的音浪震的朵朵散開,成了一片朦朧的輕霧!
策馬越到蘇定方、周智度眾將之前,程咬金就像一匹威武的雄獅,不怒而威。
蘇定方漏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大帥,稱來啦*……”
程咬金點集頭,“來了。”
此時他再不復在營帳中的無賴樣子,這一刻他是程大帥,大唐西大帥,緩緩驅動戰馬向前,擺了擺披風,看著對面驚慌失措,不知如何;好的阿史那杜魯,程咬金心中一嘆”將佩劍猛的擲了出去,插在校場上,叫道:“分屍行 刑!”數名唐兵,面無動色的走到校場中*央,將就待奮起的阿史那杜魯壓在地上,阿鳴那杜魯的臉貼在地面上,咣啷啷的鐵環套上了他的雙腳、雙手與脖頸。
嘶!
阿史那杜魯的褲子被唐兵撕下來了,似乎還不解氣”這名唐兵又把阿史那杜魯的上衣脫了下來了,就在十多萬唐軍面前,一代梟雄,阿史那杜魯露出了古銅色的大屁股。
“啊,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千刀萬剮,讓你們不得好死啊”把你們所有族人全都活颳了餵狗,我發誓啊,哪怕死了化成孤魂野鬼也要生啖你們所有人。”阿史那杜魯狂嘶,一身蠻牛勁爆發出來,壓著他的三個壯碩的關西大漢差點被掀翻了。
逃了掏耳朵”程咬金冷聲哼道:“叫的這麼悽慘幹嘛,好像被幾百個男人強上了一樣,拖人餵狗?你阿史那杜魯以前這種事乾的還少,大漠不是最講弱肉強食嗎,要是有一天我們敗了,絕不會比他好的那兒去了,妻女盡做他人婦,兒孫好運的能活下去,也只是別人待宰的牛羊。還有你們,慈不掌軍”你們這種閱人之心,要是不該”總有一天會讓你們死無全屍的,甚至連屍骨也會被人煮了吃了。”
程咬金對著目露憐憫之色的眾將教訓道。
旁邊的一干年輕小將聞言默然”他們是伴隨著大唐的崛起而出身的,很難理解數十年征戰過來程咬金的心情,昔年楊廣徵高句麗,程咬金就是親眼看數十萬隋軍死屍被從河裡拖上岸,被就地砍了腦袋,在遼東築起了一條長數十里的京觀。
天陰雨溼,黑鴉哀鳴,拍打著翅膀停在白森森的頭骨上,周圍升起點點鬼火,有的京觀高大數丈,真的如同人間地獄一般,那景象程咬金一輩子都不敢忘。
阿史那杜魯是慘,可既然他反叛了,玩了這場遊戲,那麼賭注就已經放在桌上了,輸了就要他的命,以儆效尤,若是李治輸了,固然不會丟掉性命,誰叫他的本錢雄厚呢,但西征的十多萬唐軍,又有幾人能征戰而歸呢。
戰爭任何人都可以發起,但只有勝利者才有權宣佈結束。
“犬,大帥?”
“什麼事,怎麼還不行刑?”程咬金教訓完一眾小兔崽子們,看到自己親兵尷尬的神情,卻未行刑徒,不由好奇的問道。
“系不上。
”那親兵一臉古怪的苦笑道。
“什麼系……
程咬金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轉而古怪的看著遠處被壓在地還在咆哮中的阿史那杜魯。
周圍其它眾將,剛才還在感嘆程咬金的金玉良言,此時也齊齊看向了阿史那杜魯。
“你是說他那個綁不上,難道是太小?”程咬金突然樂了,再不復剛才的嚴肅,難得遇到這麼可樂的趣事。
“也不是太小,可能是被華得吧,他縮排去了。”親兵的回答讓眾人齊齊驚呼了一聲。
不可思議的探了探頭,房遺愛二話不說就衝阿史那杜魯那兒跑去,其他人醒悟過來,也一個個沒有形象的大步狂奔,包括一貫老成少言的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