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李秀行回到營中沒多久,其他幾個校尉就聯袂而來,出戰不是鬧著玩兒,總得有個頭來發號施令,這樣才能打勝仗,不然一盤散沙,還打個屁。
李秀行的營帳裡,看到過來的幾個校尉,也不奇怪,這些人就是沒事都望著打仗,沒有仗打,哪來的軍功,更何況這一次薛延陀的那些蠻子居然主動打上來,不但殺害帝國計程車兵,還敢割了他們的頭顱,這種羞辱誰忍得住。
“馬誠這個老匹夫,枉負聖恩。”對於來找自己的那些校尉,李秀行還是要說幾句場面話,為自己剛才的行為開脫一番,畢竟不管如何,他都是以下犯上,落在這些同僚眼裡,難免有些自恃身份,飛揚跋扈的感覺。
李秀行的話不多,可那些校尉也是聰明人,清楚李秀行的話中之意,玄菟大營的意義在於向草原進攻,不管誰當了玄菟大營的將軍,基本上都能建立一番軍功的,可那個馬誠卻膽iǎ如鼠,斷送了大營上下眾人的前程,要是今天李秀行不來這麼一下,他們都是跟著馬誠守著玄菟大營,什麼事都不幹,以後必然會淪為軍中笑柄,皇帝陛下縱使不會怪罪他們,可是樞密院那裡會怎麼想,誰會提拔一群沒血沒勇氣的人。
“話不多說,大家都清楚,薛延陀蠻子的動向不明,這樣的風雪,我們未必找得到他們,所以我們直接殺進草原,抄他們的老窩,殺光那些過冬的部落。”李秀行看著帳中的幾個同僚校尉,殺氣騰騰地說道,讓親兵展開了地圖,上面標註了草原上可以過冬的草場,雖然這是修文年以前的老地圖,但是那些過冬的地方不會有太大變化,按著這地圖殺過去,他怎麼也要讓薛延陀的那些蠻子死上七八萬,看誰拼得過誰。
幾個校尉略一思索,都是明白了李秀行的用意,臉上同樣露出了狠抬起頭朝李秀行道,“李校尉,我們聽你的,你說怎麼打,我們就怎麼打?”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們幾營人馬分三路,各自選一路。”李秀行做事向來雷厲風行,看到那些同僚說得實在,他也沒有猶豫,將幾營人分成三路後,先讓其他兩路選地方。
很快,地圖上標註出來的過冬草場,被連成了三條紅線,三路人馬各自選了一路,李秀行最後剩下了中路,上面草場最多,也最大,他明白這是另外兩路帶頭的校尉讓給他的,不過他也沒什麼想法,因為他這一路人馬實力最強,正是捨我其誰。李秀行想到了自己的先祖,衛國公李靖,當年他的先祖正是帶領帝**隊在冬季殺入草原,殺得東突厥餘部潰不成軍,血流成河,方才成就了其赫赫武功。
校尉們魚貫離開了李秀行的軍帳,既然已經有了計較,知道這仗該怎麼打,沒人會費時間,他們殺入草原,也是‘圍魏救趙’,不管薛延陀蠻子的大軍已經到了哪裡,只要他們知道帝**隊殺到他們的過冬草場,肯定會趕回去,除非他們不要自己的妻兒家人不要自己的牛羊財產。
輜重營內,躺了幾個嗷嗷叫喚的營中軍官和士兵,黃得功帶人去拿東西,他們卻是帶人阻止,畢竟他們身上擔著干係,不過好在黃得功他們下手還不重,不然只怕他們就不是鼻青臉腫那麼簡單了。
正幫著黃得功他們搬東西的幾個輜重營士兵,看著不遠處在那裡已經叫喚了很長時間的自家大人,這時候心裡都明白了些,感情自家這位大人剛才不是真心想要阻止,現在躺地上使勁叫喚,不過是為了脫干係罷了。
“我剛才看到了,牛大人朝咱們眨眼,讓咱們活幹利索點。”聽到幾個輜重營士兵傳來的iǎ聲議論,黃得功只當沒聽到,輜重營的老牛他認得,雖然圓滑了點兒,但人不壞,剛才自己那記老拳,還沒打到他,他就自個兒倒飛出去,在地上不起來了。
黃得功他們剛塞了幾十車的草料,輜重營外面卻是浩浩又來了幾撥隊伍,黃得功開始還以為是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