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速快了三分,她此時也少了繼續說的心情。
“給你了本官怎麼辦,這事錢不豐一定會對陛下說的,到時本官拿不出,那……”李義府猛吸一口氣,越是緊張的時刻越得讓自己清醒下來。
“好了,別廢話了,到時你就明說,然後把一切責任推給我,叫你們的陛下親自來找我要不就得了。”孟桃花厭惡的掃了一眼李義府,懶得多費唇舌,就走了出去。
李義府一個人在花房使勁的敲著自己的腦袋,亂七八糟的東西偏偏在這亂七八糟的時候攪成一塊到來了,弄得自己腦袋現在全漿糊,兩眼發黑。不管了不管了,等過了這關再管吧,李義府心一橫,黑著臉悶頭箭步趕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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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花房,外面的風頓時撲面而來,孟桃花眉頭一皺,遠處院落裡有兩個背影偉岸動作甚猥瑣的人影,正四處張望,似在探查敵情,又好似在等某些人。
李治提溜著錦袍的下襬,正做出一副悄悄跟在後面的模樣,在他前面,歸海一刀小心的把頭探出門外,猴子觀海似得四處瞭望。遠處火光沖天,殺聲陣陣,可全被兩人無視了。孟桃花眉稍一挑,面色微沉,實在丟人。
“唉,那個,桃花,外面黑,要不……”
眼光思路耳聽八方的李治一見孟桃花臉色不善的走了過來,立馬直起身子,順便踢了踢撅起大肥臀正在瞭望的忠僕。站直了身子的李治,整理一下衣角的皺紋,訕訕的笑道:“桃花,你怎麼才來啊,朕等的菊花都爆掉了。”
“哦?是嗎,說說,你在哪等的?”孟桃花道,帶著巨大的殺氣緩步靠近。
李治汗毛直立,頓時連連擺手:“朕就站在這裡等你好了。那個,桃花,你可一定要淡定,剛才朕說的做的混話,那都是為了教育你,絕不是嚇唬,更不是威脅。如此要命的時刻,你可一定要背叛同伴,倒向朕這光明有前途的敵營,跟李恪那群末路一刀兩斷。”
孟桃花面色頓時一緩,走到李治跟前,霎那間,巧笑嫣然,李治瞳孔縮了縮,沒出息的愣怔當場,女人踮起腳來,伸手摸了模李治的腦袋,笑顏如花:”乖,聽話,以後見面要喊姐姐。”
李治卻覺得,她笑起來比平時冷漠的樣子要兇悍多了,這殺傷力,連皇帝的龍頭都敢拍,就不怕龍顏大怒被?
孟桃花和李恪一直是半離半分的合作態度,李恪雷霆一擊直搗黃龍,她本不必到場,可李治在金陵,無論是為了二妹還是……她都必須到場,這樣事後才能脫盡干係,要不然真的徹底得罪了眼前這個男人,孟桃花還真的要三思而行,畢竟她的身後還有一個龐大的族群,掣肘著孟桃花一切可能失去理智的舉動。
時間控制的剛剛好,女人屈指放在嘴前,驀然吹出一聲響亮的號聲,黑夜裡聽來,跟大山裡淒厲鳴叫沖天而起的夜梟。一聲沒,隱藏在金陵各個角落的僚人們頓時收到行動的訊號,無數個身影迅速的躍起,黑暗的夜色成了他捫最好的保護,迅速的像刺史府集結。
李治面色冷淡,環抱著手,唇角緩緩牽出一抹悠然笑意,站在一邊冷眼旁觀。
歸海一刀不知何時也收起了滑稽的憨相,兩米高的身子越發的顯得氣勢逼人,像只匍匐覓食的猛虎弓著身子,微眯著眼睛看著地面,心絃繃勁,募得,那根弦被挑動了,歸海一刀輕吐了一口氣。
一聲略顯稚嫩佛號悠悠然響起。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徹,淨無瑕穢;光明廣大,功德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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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掌合十唸唸有詞高聲唱喏,小小年紀一臉悲天憫人——捨得小和尚
蹦蹦跳跳做著上竄下跳熱身運動——金風神
禿頭上抹了一層厚厚豬油,臉上也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