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讓她幸福的是他,悲慟也是他。
可是你活在這一秒,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你會有多悲慟。
……
一切都恢復瞭如常。
但是一切都變了。
江春和已經不同沈潮生住在一起了。
她現在是自己住。
而沈潮生——已經完完全全無視了沈秀芹!
就如同他本人所說的,對於他厭惡的人,他一個目光都不會施捨。
沈秀芹打車去了一個墓地。
這裡埋葬了她的母親,還有童心悅。
其實有一件事情,沈潮生一直都不知道。
童心悅的屍體已經被她銷毀了。
現如今,在墓地裡面埋葬著的,只不過是一個空蕩蕩的棺材。
但是——
這件事情,沈秀芹打算瞞沈潮生一輩子。
沈秀芹依稀記得,童心悅葬禮那天下起了雨,一場很大的雨,天灰濛濛的,每個人都只能打著傘,來的人不多,這女人生前名聲不好,沒有幾個親戚朋友。
沈潮生一身黑色衣服,手捧一束白菊,她在給他打傘。
那是她第一次從沈潮生的眼底看到了難過的情緒。
她以為,從那天開始,沈潮生便不會再喜歡上任何人了。
沒成想,沒成想……呵呵。
半路上竟然殺出來一個江春和。
這是命嗎。
沈秀芹將一束白菊放在墓前,「這你能怨的了誰?你知道嗎,這是你的報應。」
也不知道這話,是對著誰說的。
「我覺得你這樣子也好,解脫了,不用再背負那麼多罵名,也不用每天被生計所迫了,呵呵,你也不用承受我的報復了,希望你在那邊好好生活,我還是希望你能夠上天堂的,因為現在潮生不愛你了,你死不死的,其實也無所謂了。」
天冷了。
風起。
沈秀芹最終離開,只剩下那束白菊孤零零屹立在風中。
……
沈秀芹去公寓找江春和了。
她手裡握著一把尖刀,想殺了江春和。
奈何,沒有成功,中途被沈潮生給及時地攔下了。
翌日,沈秀芹涉嫌故意殺人,被告上法庭,但是沈秀芹最終沒有被判刑。
因為她被檢查出來,存在某種精神疾病。
「哈哈哈哈——」
法庭上,沈秀芹瘋了一般地狂笑起來,笑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法官怒,一拍桌子,「不準藐視法庭!」
「哈哈哈哈哈——」沈秀芹還是笑。
她的目光穿透了人群,目光對準了沈潮生,她的目光和他的交接對上了,像是穿透了時光的閘門,沈潮生眼底的無動於衷,和沈秀芹眼底的深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愛他。
不恨他。
只是覺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我沒有病!我沒有!我是正常人!」
她瘋了一般的吶喊,撕破了嗓子,聲音尖銳得好似指甲摩擦黑板的聲音,令人頭皮跟著發麻!
但是,在場的人,沒有人聽她的。
任憑沈秀芹怎麼也沒想到,最後害了她的,竟然是沈潮生。
沈秀芹被兩個警察押著帶下去的時候,路過沈潮生的旁邊。
她頓住了步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沈潮生沒有看沈秀芹,喉頭翻滾,只留給她一個稜角分明的側臉。
「抱歉,江春和是我的底線。」
「哈哈哈哈——」
沈秀芹仰天長嘯著離去,笑聲最後落了一地的悲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