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裂。
這時候,蕭素素在旁邊小廳道:“王爺為何不把當事之人請來?”
林鎮北見王妃還是傾向於相信兒子,於是咬了咬牙道:“傳當事之人前來!
本王累了,白兄代替本王問詢吧!”
他說著,躲到了紗簾後面。
這次,他專門特製了較厚的紗簾。
從下面只能影影綽綽看到人影,卻看不清容貌。
白孟起會意,當即站了出來。
過不多時,林舒被帶到王宮大殿上來。
林舒還是第一次進到這燕王宮裡面。
只見裝飾的金碧輝煌,雕樑畫棟,氣派非凡。
同時還有許多峨冠博帶的大臣。
雖然桌面上擺著酒菜,卻都正襟危坐,不敢輕易出聲。
王座前面用紗簾隔著,看不清燕王長什麼樣子。
白孟起坐在西側最上方的位置,站起身道:“林秀才,這位秦先生號稱南楚詩仙,他說《破陣子》與《遊子吟》均記載於他恩師遺稿之中。
你作何解釋?”
林舒掃了一眼那秦慕白,冷笑了一下道:“我何須解釋?
那兩首詩詞,早不出現,晚不出現。
非要等我寫完之後,方才出現。
我還說,他是抄襲我的呢。”
“笑話,”秦慕白輕蔑地哼了一聲道:“秦某進士及第,翰林出身,家師生前,更是學識淵博,貴為南楚第一大儒。
需要抄你區區一個秀才的詩文?”
“那可不好說,”林舒淡淡的道,“有些人就是不要臉。”
“你……放肆!”秦慕白怒道:“此子出口傷人,有辱斯文,懇請王爺治罪。”
林鎮北躲在紗簾後面不好出聲。
白孟起代其言道:“林秀才並沒有點名侮辱閣下,何必心虛。”
“你們這是對他庇護,若傳揚出去,必會令天下人恥笑。”
秦慕白仰天打個哈哈道:“家師遺稿在此,逞口舌之利也沒用。
你這小娃娃,不知從何處抄到詩詞,竟然大言不慚,據為己有。
幸虧秦某有幸發現恩師遺稿,方才揭穿你卑鄙之行。
事實都擺在面前,還敢嘴硬,到底是誰不要臉?”
他一番義正詞嚴的發言,引來南楚使團陣陣嘲笑。
一眾燕國文武臣僚,則感覺有些下不來臺。
那木盒被送到林舒跟前。
林舒隨手翻了翻,哼了一聲問秦慕白道:“你師父就有這一箱遺稿,還是有許多箱?”
秦慕白道:“這座秘龕,是秦某收拾家師舊宅時,偶然發現。
至於宅內還有沒有其他秘龕,秦某哪裡知道?”
“那便有意思了,”林舒打趣道,“這麼說來,你師父那所舊宅,就是一座寶庫。
只要天下有佳作出現,你便可以聲稱,出自你師父舊宅。
如此就沒完沒了。
你這一門,直到徒子徒孫,都可以借舊宅遺稿說事。
反正那遺稿永遠也找不完。”
白孟起憤然道:“林秀才所言沒錯。
若你南楚過一段時間,便發現一座秘龕,誣陷他人抄襲。
這事還有完沒完?”
秦慕白微微一笑道:“其實想要鑑別林秀才是否抄襲,也並非難事。”
“如何鑑別?”白孟起問。
秦慕白道:“林秀才既然聲稱,那兩首驚世駭俗之作為他所寫。
那不妨現場出題,讓他現場作詩填詞。
恰好尋章摘句,也是在下所長。
我二人不妨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