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勢!
只看這一首詞,倒像是統率千軍萬馬一般,令人酣暢淋漓,蕩氣迴腸。”
太后讚賞一句,對這首詞愛到了骨子裡,繼續念道:“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真是好詞啊。
有這兩首,便可力壓乾詩三百首,令天下文人仰望。”
“太后聖明,”樓之崇道:“當時老奴怕秦慕白和林世子提前串通,故而自作主張哦,又臨時出了一個考題。”
鄭太后笑了笑道:“莫說秦慕白與林舒死對頭,不可能透題。
就算提前洩露,普通人時間再多,也不可能填出如此驚世駭俗之詞。”
“老奴想著,身負太后重託,還是謹慎些為好,反正世子才華橫溢,也不在乎多作一篇。”
“那你多加的是什麼考題?”
“老奴的考題是,母恩!”
“那不是跟《遊子吟》相同?那孩兒是怎麼答的?”
“他回答,世間爹孃情最真,淚血溶入兒女身。殫竭心力終為子,
可憐天下父母心!”
鄭太后聽完,有些動容了,喃喃道:“這首詩雖說平白直敘,但卻真情流露,情真意切。
尤其最後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道盡做父母的難處。
如此看來,是那秦慕白在惡意誣陷哀家外孫?”
“正是!”
樓之崇道:“後來在林世子親自探查下,找到出售空白書冊之書局。
鐵證如山,秦慕白也已經招供。
是他與燕王第六子聯合,構陷世子。
為的是破壞明月公主下嫁北燕。”
“好大的膽子!”
鄭太后氣得鳳目圓睜,厲聲道:“竟敢如此明目張膽,構陷哀家外孫。
他南楚簡直狂妄無邊。
這次幸虧哀家派人前去查探。
否則差點冤枉了那個好孩子。
若非如今天下大旱,不宜徒增殺戮,哀家必讓南楚王付出代價。
降旨,斥責南楚,令其退回賞賜之物。”
“遵旨!”樓之崇應了一聲。
“你這次一路北行,北燕的旱情如何?”鄭太后隨口問。
“情況更糟,”樓之崇答道:“北燕境內已經數月無雨,莊稼都快旱死了。”
“看來,今年是一個大災之年吶!”
鄭太后嘆口氣。
……
林舒穿著小旗的衣服,樂滋滋地回到家中。
蕭素素裝作興奮的樣子道:“我兒升官了,可喜可賀。”
韓妙雲是真的高興,撫摸著飛魚服,不捨得撒手。
林鎮北則一臉嚴肅地道:“在北林衛,無論官職再高,也不過是耿耿武夫。
要想有所作為,還是要參加秋闈,考中舉人才行。”
林舒笑道:“我都是文宗了,想考舉人還不簡單?”
“別張狂,”林鎮北道,“並非人人都信奉你新儒學,還有不少因循守舊之人,尊奉舊儒學派。”
蕭素素勸解道:“不管怎麼說,小舒升官,總是好事。
我去做幾個好菜,咱們慶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