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木等人不免有些失望。
要是能在瀚海書局搜到空白舊書冊,那便是大功一件。
可胡掌櫃竟然已經都賣光了。
他們功勞也就懸在了半空中。
林舒想了想,問道:“不知你瀚海書局的書冊,可有特殊的防偽標記?”
“當然有,”胡掌櫃道,“為了防止有人盜賣,我家書冊的每一頁右下角,都用特殊藥水印著‘瀚海’兩個字。
平常看起來,毫無異常。
但只要用水打溼,隱藏之字立現。”
“太好了,”林舒眼睛不由一亮。
要是瀚海書局的書冊都有防偽,那便是鐵證如山。
“你帶上賬本,跟我走一趟!”
“是……大人!”胡掌櫃不敢違拗。
林舒帶人馬上去往城南。
此時白孟起正在暴跳如雷,大張旗鼓地搜查。
之前抓了十幾個鬼鬼祟祟之人,審問之下,他們都是城內的挑夫。
剛才有一個人,每人給他們十兩銀子,讓他們來意林書局,幫忙搬家。
雖然大家心裡疑惑,為什麼書局半夜搬家?
但因為給的錢多,他們也沒敢多問。
沒想到,一來到意林書局,便被埋伏的巡防營官兵按倒在地。
白孟起眼見幾人,好像不是在說謊,又讓燕京府衙官差前來核實身份。
最終,這些人的身份被核實,果然都是挑夫無疑。
白孟起只得把他們暫時關押起來,又派人包圍意林書局,將掌櫃抓起來審問。
掌櫃滿頭霧水,連連叫冤屈。
他們店鋪內的確藏有舊書冊,但從來沒有賣出過。
白孟起滿頭霧水,無計可施。
王輕侯接管,下令對掌櫃動刑。
把人打了個半死,卻沒有半點收穫。
他二人傻了眼。
案子斷了線索,如何對燕王交代?
如今南楚使團正在絕食抗議,只留給他們三天時間。
照這樣下去,甭說三天,三十天也破不了案。
正當兩人感到頭大之際,突然有侍從前來稟報:“北林衛林舒求見。”
王輕侯眼睛一亮,低聲道:“白老將軍,世子足智多謀,他此去城北,定然有收穫。
不如將他叫過來。”
白孟起苦笑著搖搖頭道:“世子就算再多智,難道能未卜先知?
罷了,讓他過來吧。”
不多時,林舒帶著胡掌櫃來到白孟起跟前,施禮道:“老將軍,指揮使大人。”
“你去城北,可有發現?”王輕侯問道。
“回大人,”林舒道,“屬下已經查明,那空白冊子,正是這位瀚海書局的胡掌櫃售出。”
“什麼?”
王輕侯和白孟起異口同聲拔高調門。
“你說什麼?”白孟起眼睛瞪得溜圓,問胡掌櫃道,“你賣過空白舊書冊?”
胡掌櫃看到這陣仗,現場又是巡防營,又是北林衛。
同行意林掌櫃,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
他嚇得體若篩糠,說不出話來。
林舒寬慰道:“你別害怕,據實說明。
不知者無罪。
你只要把事情說清楚,官府絕不會濫殺無辜。”
“是……是的,”胡掌櫃顫抖著雙手,捧出賬本道,“一個……個月前,有人前來……花重金,將小店的舊書冊……全都包圓了。”
林舒見胡掌櫃說話都不利索,代他說道:“雖然書冊已經賣光,但瀚海書局藏書,都有標記。
不妨把秦慕白帶來的書冊拿出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