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動燕豐錢莊。
你要是敢騷擾錢莊,別怪我無情。”
他清楚地知道,錢莊的水很深,深到連他都看不透。
若是林舒不知道天高地厚,闖到錢莊去調查,真惹出亂子,王爺對他恐怕又是一頓臭罵。
林舒笑道:“大人放心,卑職無憑無據,怎敢去查錢莊?”
“你膽子大得很,誰知道會弄出什麼么蛾子?”
王輕侯瞪他一眼道:“要是沒什麼線索,那就老老實實待在衛所,不要再生亂事。”
“遵命!”林舒抱拳離開。
回到他們自己的公房。
小旗王濤錘著腿,陰陽怪氣的道:“這一天腿都跑細了,風風火火以為能有什麼收穫。
沒想到除了鬧得滿城風雨外,卻一無所獲。”
“咱們這一番折騰,空手而歸,反而讓別的同僚看了笑話,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折騰。”
“不管怎麼說,小林子,別忘了咱們當初的賭約就行。”
林舒聽這幫老傢伙又在含沙射影,沒好氣地道:“放心,忘不了。
到時候你們的俸祿,一文錢都少不了。”
一連幾天過去。
事情毫無進展,陷入僵局。
林舒也只是在衛所內等訊息。
一晃七八天,眼見距離破案的十日之期,越來越近了。
所有人也都洩了氣,坐等扣罰俸祿。
這一天,張小千突然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趕忙來到林舒面前稟報道:“大人,卑職去往朔州,已經調查清楚。
宋鴻漸本有一妻一妾,為他生下了一兒一女。
而且都是中年所得,所以愛如珍寶。
宋鴻漸常年在外做生意,一年到頭也回不去幾趟。
十幾年前的一天夜裡,一輛馬車接宋家家眷離開朔州。
從此他們一家人,便再也沒有回去過。”
張小千喝一口水,又道:“據宋家鄰居說,當時接宋家家眷的人很著急。
宋夫人都來不及去見宋鴻漸在縣城的弟弟。
只能讓鄰居捎信,託付小叔子變賣家產。”
林舒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若是宋鴻漸派人去接家眷,豈會半夜前往,而且走得那麼著急。
如果我沒有猜錯,宋氏家眷正是被雲氏接走,並扣為人質。
所以宋鴻漸寧願死,也不敢說實話。
我們只要能找到宋氏家眷,將其救出來,便能讓宋鴻漸開口。”
“這猜測倒也合理。”
陳青木點點頭道:“可照你這麼說,宋氏家眷做為掌控宋鴻漸的關鍵人物,必然隱藏的極為隱秘。
咱們如何能找出來?”
林舒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兩步道:“記得之前說過,宋夫人還曾到過宋鴻漸的府邸?”
“沒錯,宋府老僕說,夫人的確去過。”
“這麼說來,雲氏對宋夫人管控倒也不嚴,想來也是,宋氏家眷被扣押十幾年的時間,不可能不讓宋鴻漸見面。
他們一定被安置在一處極為秘密之所在,可讓宋鴻漸前去團聚。”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外面有個公鴨嗓子的太監,尖聲道:“王爺有令,明日午時之前,若無憑證,必須釋放宋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