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就太詭譎了。
鄭玉環已是成神,若在這裡,那麼很大可能這裡不是虛擬人,而是真實的空間,真實的人。
問題又來了,身為神的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馬車是從一個小門進入,在一處停下,在車伕引領下穿過一個個長廊,流水假山,來至一座清幽雅緻的院子裡。
車伕還是懶散樣子,沒什麼恭敬態度喚十八少夫人,便有一個明眸皓齒,美麗非凡的丫鬟走出門。
白千道震驚,脫口而出:“於清幽?”
這丫鬟與記憶中於清幽一模一樣,卻似乎不認識他,一臉驚訝之色。
車伕也是一臉疑惑,看向白千道,問道:“您怎麼會認識她?”
白千道收斂心神,說道:“我是老天賞賜,自有奇異之處。”
他這般強行解釋,車伕和於清幽勉強相信,於清幽瞥一眼他,對那車伕說道:“我帶他進屋便行。”
車伕離開後,於清幽又打量著他,頗為冷意,說道:“一個時辰前,才有天機處一個大人說小姐有一子,小姐……”
內裡傳來嬌聲:“清幽,無需多話,帶他進來吧!”
於清幽應聲是,引領白千道走進去,內裡有一女,儀態萬千,姿容絕世,端坐在鋪上,靜靜看著他。
白千道展顏一笑,果然是鄭玉環,雖然這般相見頗為詭譎,但能得遇兩位故神,讓他心中甚喜。
“小公子,你笑什麼,還不拜見小姐。”身邊傳來於清幽的冷聲。
白千道未斂笑容,說道:“我不知如何拜見,喚娘嗎?”
鄭玉環輕蹙娥眉,看著白千道,滿眼都是失望之色。
她淡聲道:“天機處傳言,說你是我的兒子,你自然是喚我娘。”
白千道笑道:“既入此間,不得不做樣,我想你心明什麼,有外人時,我便喚娘,平時喚你玉環如何?”
鄭玉環和於清幽俱是訝異面色,空間寂靜一會,鄭玉環目光幽然,說道:“天降異子,流傳已久,萬萬沒想到會讓我遇見,攤上一個異子……嗯,直言相告,我與夫君成婚當日,他便瘋傻跑出去,第二日就摔死,我與他……沒有圓房,自然不可能有孩子。天機處此舉,或許另有玄機,但既然如此,你就是我的兒子,身份不可改變。”
白千道沉吟一下,問道:“我欲何為?”
鄭玉環面色一黯,說道:“夫君早亡,我在白府中也受百般欺凌,你有十八少爺後裔之稱,但享受不了榮華富貴,又能有何作為,隨我過這平淡生活吧!”
白千道微一皺眉,徑自坐鋪上,於清幽正欲言語,為鄭玉環一個眼色,又咽了回去。
白千道又問道:“那十八公子死了,我便也無作為了嗎?”
鄭玉環點頭,面有悽苦之色,說道:“他本就是妾室所生,生下來智力奇差,又剋死了母親,老爺對他視如不見,在諸多兄弟中不受待見,很是弱勢。他亡去後,我便成了孤苦伶仃寡婦,便是下人們也能對我指手畫腳……你……你又笑什麼?”
“咳咳,我是想起一事,莫怪。”
白千道想起在那萬架山的顛倒空間中,鄭玉環也是寡婦身份,那時至少還能主大家之事,現在卻落得頗為悽慘,忍不住又笑了。
鄭玉環盯著他,於清幽忍不住了,說道:“小公子,對小姐要有尊恭之心,不得嬉皮笑臉地,壞了禮儀。”
“是,是……我尊恭,我尊恭……”白千道如此回應,就一副恭敬之態,看著鄭玉環。
但見到鄭玉環面色依然悽苦,還是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連忙捂嘴,狀態滑稽,又有些尷尬。
空間沉寂一會,鄭玉環輕嘆一聲,說道:“我不知你是什麼情況,是認為我如此悲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