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若是一直做宮女，一輩子的俸祿都加上也換不來這串香木珠。

三公主李馨也來了，她笑盈盈的先給太后請安，又給李固道喜，也預備了見面禮，宣夫人的禮是兩匹緞兩匹絹兩副頭面首飾，三公主自己的禮是一副赤金纏絲鐲子，太后猶自嗔怪她&ldo;小氣&rdo;。

果然如佳蕙所料，太后留李固用了飯再去，李固說回去還有湯藥要喝，是太醫新開的補養方子，太后也沒有強留：&ldo;服藥得按時，自是誤不得。那你們就先回去吧。&rdo;

從德福宮出來，阿福有點疑惑：&ldo;那湯藥……飯後才喝吧?&rdo;

李固握了一下她的手，輕聲說：&ldo;我若留在太后那裡用飯，你只能站著服侍。&rdo;

阿福微微怔忡，兩個人並肩坐在步輦上頭‐‐這原是給一個人乘的，所以顯的略擠窄一些，阿福可以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清涼溫潤的氣息。他的臉上表情淡然，可是握著她的那隻手卻溫暖堅定。

是啊……

夜來好夢容易醒。不管她在心裡對自己說，自己是他的妻了……

可，其實不是的。

別人不承認。

她是妾，是奴婢……

&ldo;父皇不在宮中，去了行宮避暑。&rdo;李固說：&ldo;過了這幾天，我帶你去行宮住幾天。&rdo;

&ldo;不得皇上宣召，宮中眾人是不能擅往行宮的吧?&rdo;阿福記得聽過這條規矩。

&ldo;過幾日太后會去，我們和她老人家同行。這一去，得住到中秋節前頭再回來。&rdo;李固放低聲音：&ldo;行宮那邊自在，沒這麼多人，規矩也寬，你好好輕鬆些日子。&rdo;

阿福低聲答應著。

&ldo;我知道，好些規矩你還不習慣，還有宮裡的一些情形，忌諱，這些都得心中有數。趁著出去避暑的空兒我把我知道和你說說，你可得記住。&rdo;

阿福想起件事：&ldo;你說的行宮，是建在晏山的那座行宮嗎?&rdo;

&ldo;唔，就是那一座。山中有泉，比京城涼快的多，以前我也年年去，去年因為有事礙擱了就沒去。&rdo;

阿福點點頭。她頭次知道晏山的行宮，是師傅告訴她的。她們當時住在離山半山，周圍不遠有兩家道觀一座廟宇，師傅和外人從不往來，所以能說話的人也就是阿福了。

回太平殿用飯阿福倒不必站著服侍，飯桌擺上來固皇子就吩咐不用人在跟前伺候，阿福坐在他右手邊，挾他愛吃的菜放在他碗中。或許是真餓了，阿福和李固的飯量都比平時多增了，只覺得肚裡空空，吃的也快。待放下碗筷了，才感覺到肚子裡塞的結結實實，一點空隙都沒留下。

楊夫人讓海芳過來告之阿福，她的屋子已經收拾好了，就在固皇子臥房的西側，若是這會兒有空便過去看一看，還有什麼短的缺的，也好讓人再收拾。

阿福覺得可有可無，李固卻頗有興致：&ldo;來，我和你一起去瞧瞧。&rdo;

屋子裡面三間，兩間大些，一間耳房。窗上糊著新紗。阿福不知道這屋子原來做什麼用的，進了屋，迎面看到案上的瓶裡插著新折來的花，花瓣上還有不知道是露珠還是水珠，給這屋子添了一抹亮色。

第21章 新人 三

別人的婚姻，是什麼樣子呢?

也許每個人的情形都不同。

阿福曾經想過，她以後成了親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但是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