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了一下，冰涼，不過好在手是熱的。雖然神情疲倦，整個人卻顯得輕鬆。

&ldo;怎麼這麼晚?&rdo;

李固揮了一下手，二丫知機的把李譽抱到西屋去。李固握著阿福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ldo;怎麼?分開這麼會兒，就想我了?&rdo;

阿福往那邊看一眼，二丫已經出去了，門簾還在來回搖晃著。

&ldo;誰想你了……&rdo;

阿福的注意力可沒被他給岔開，坐了下來之後又緊著問了一句：&ldo;你和韋素到底商議什麼事情去了?你是不是又有事瞞著我?&rdo;

李固的掌心熱熱的，阿福等了一會兒，聽到他說了句：&ldo;今天莊上捉了兩撥刺客。&rdo;

阿福身子抖了一下。

&ldo;兩撥?&rdo;

&ldo;嗯。下午先讓我們乘的車駛出去，還沒走到三橋就遇著一撥刺客。他們只當我們是在車中，因為這邊早有防備，所以沒費多大力氣便將他們制住了。還有一撥潛進了莊裡，只可惜這一撥沒有捉到活口。&rdo;

&ldo;是什麼人派他們來的?&rdo;

&ldo;你猜呢?&rdo;

阿福茫然的搖搖頭，又想起件事來：&ldo;和京城流傳的謠言有關嗎?&rdo;

李固露出讚許的笑意：&ldo;大有關聯。&rdo;

阿福還是猜不出來。

&ldo;若是沒意外，這會兒那幕後主使之人應該也已經落網，說不定今天你就能見到。&rdo;

阿福手心出了汗，潮熱熱的，不那麼舒服。

她睡這麼一覺，李固和韋素竟然做了這麼多事情。

瑞雲在外面說：&ldo;王爺，夫人，飯擺在哪裡?&rdo;

&ldo;端進來吧。&rdo;

飯菜做得的確可口，吃到嘴裡卻覺得味同嚼蠟。

日子才安靜了沒多久，又冒出來了刺客。

&ldo;菜怎麼樣?&rdo;

阿福答得心不在焉：&ldo;挺好的。&rdo;

&ldo;你不是不喜歡加醋的麼?&rdo;

阿福回過神，才發覺嘴裡是一股酸味兒，可她連自己剛吃了什麼都不知道。

李固柔聲安慰：&ldo;你不用擔心，來時已經有了萬全的安排，不會有事的。&rdo;

這世上哪有萬全的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阿福才想起來問：&ldo;你早知道今天會有刺客?你……我們今天出城就是你的誘敵之策嗎?你，要是兒子……&rdo;

她不怕死，可是，兒子卻不能有事!

李固怎麼能把兒子也用來做誘餌呢?

&ldo;你別多想，我怎麼能置你們於險地。我們不是說好了今天來看玉米麼?我調了京城新衛營在山莊四周護衛，別說是來刺客，就是再來幾千蠻人，也傷不到你和兒子一根頭髮。&rdo;

阿福心裡還是覺得彆扭。

李固輕聲解釋勸哄，道理她明白。

但感情上總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二丫把李譽抱了過來，兩人在一旁玩套圈兒的遊戲，把纏彩竹線圈兒一個個按大小套成一串，反反覆覆，玩得興高采烈。一個竹圈兒落地彈了一下，朝著門邊一路滾過去。二丫過去撿拾。

外頭風雪正緊，風聲呼嘯著，聽得人心驚肉跳，阿福心裡存著事，再也無心進食，飯桌撤了沏上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