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聽見秦無衣給他下達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指令，也沒多問什麼當即便應了下來。

他原以為秦無衣會和他一起痛擊背德聖女，可沒想到漂亮阿姨的策略居然是先按兵不動。不得不說這很合他的胃口——聖女大人雖然不如長老大人香，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在徹底暴露之前能薅她一點羊毛是一點嘛。

話說萬一我在這個過程裡真的把祁寒酥給拿下了，那秦無衣是該高興呢，還是不該高興呢？

或者應該叫高興和不高興的量子中間態？

長老，我完成任務回來啦…

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顧長生太多的時間，雙方既然已經達成了戰略合作意向，顧長生也順利成為了秦無衣的高階間諜，長老大人讓他繼續和祁大聖女周旋，那就繼續周旋好了！

我就是一個莫得感情的長老專屬工具人！這一切不過是秦無衣長老的任務罷了~

“那個孽徒既然對宗門大比如此感興趣，想來是有些小動作，你先按兵不動，一有情況隨時知會於我。”秦無衣淡淡囑咐道，末了似乎想到了什麼，指尖輕點一道靈符從她袖口飛出，悠悠落在了顧長生的手中。

“今日之後她可能會用靈寶試探你，這道鎮心符可以幫你避開她的測試。”

“長老思慮周全，弟子佩服！”顧長生激動得熱淚盈眶，心說漂亮阿姨就是比小女孩思慮得周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跟聖女混是絕對沒有前途的！

祁寒酥和謝清梔這種頂級仙二代就是這麼不講道理，身上的好東西顧長生估計聽都沒聽過，簡簡單單測個心對她們來說那都是小事。倘若沒有秦無衣的後手，說不準他以後還真得明牌當間諜了。

給我狠狠地拿捏背德聖女和小綠茶！

“你可以走了。”

“秦長老…”顧長生猶豫了片刻問道：“聖女大人和謝師妹可能會問您剛剛和我聊了些什麼，我要不要編造一些理由糊弄過去。”

“不必，你就說我提點了幾句你的修為就好。”秦無衣冷聲道：“說得太透明她們是不會信的，倒不如讓她們費盡心思去猜好了。”

“我知道了！弟子先行告退！”

“等等…”秦無衣遲疑了片刻，語氣威嚴地補充道：“內門劍峰大比拼的並非是所有參賽弟子的素質，合理安排陣容也能拿到不錯的排名。”

顧長生聞言愣了愣，心說長老您這是在暗示我用田忌賽馬的辦法去投機取巧嗎？

這個辦法…好像也蠻不錯的誒…

“不過我輩劍修，實力終究還是一切的根本，你盡力修習，不留遺憾就好。”

“弟子明白。”

顧長生想了想自己剛從漂亮阿姨身上薅的完美金丹道蘊，心頭忍不住一陣火熱，他的築基已經是完美築基了，結丹若是再成就完美金丹，那他的未來必將一片光明。

照這個進度下去，和路清明掰掰手腕也不是不可能嘛。

他告別了秦無衣，轉身離開了濯劍瀑，沒有私人飛舟的他又不可能御劍回第六峰，只能是老老實實地走山道。好在小綠茶謝清梔很有良心，顧長生一出無衣宮的大殿，便看見角落裡青裙俏麗的女孩身影站在那等他：

“顧師兄，這邊…”

謝清梔見到他出現連忙招了招手，待到他走近這才關切地柔聲道：

“師兄你還好吧，秦姨她沒有為難你吧？”

“謝師妹這是哪裡的話，秦尊上為什麼要為難我？”顧長生訝異道：“她對我寄予厚望，還指點了我幾句有關於修行上的問題呢。”

“僅此而已？”謝清梔有些狐疑地問道。

“不然還能有什麼？”顧長生坦蕩道：“總不可能我和秦無衣長老商量著怎麼懲戒謝師妹和祁師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