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外，好像真的沒有人會在她死了之後繼續記著她了。

爹孃說過，每個人都會經歷兩次死亡，一次是壽元終了或是肉身神魂隕落；第二次則是你身邊所有親近的人都逐漸忘記了你，你存在的一切痕跡都消散無蹤，好像你從沒來過這個世界上一樣。

爹孃已經死了一次了，等到我也死去的那一天，他們是不是就要經歷第二次死亡了？

裴檸檸一臉沮喪地開始大白天emo，小聲地嘆息還沒完全發出來，便覺察到自己的手心被某人握了握：

“裴師妹，一邊偷看別人睡覺一邊還嘆氣，可是敗犬行為哦。”顧長生閉著眼睛悠悠道：“正確的做法應該是趁我睡覺偷偷親我兩口，給我蓋個章。”

小貔貅心中一慌，勐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震驚道：“顧師兄，你怎麼可以偷偷裝睡的！”

“宗門哪條戒律規定了弟子不能裝睡嗎？”顧長生一臉無辜地睜開眼道：“再說了你沒證據可不要亂講話啊，難道就不能是我剛好在那個時間點醒過來麼？”

“怎麼可能這麼巧！”裴檸檸氣得想打人。

怎麼會有這種裝睡騙人emo的壞人啊！

“怎麼沒有？”顧長生正色道：“就算我裝睡，裴師妹你也可以主動給你師兄我蓋兩個章啊！”

“我才不要！”裴檸檸幽幽道：“明明祁師姐都已經蓋過了…”

“咳咳…我都說了我和祁師姐那是在下一盤大棋…再者說了，她蓋的位置是在嘴唇這裡，你可以從我臉頰和腦門入手啊？”

“你少佔我便宜，顧師兄。”小貔貅十分警惕地道：“就算你把我睡了，該還的靈石也還是要還的…”

“……”

肉償的想法失敗，顧長生惱羞成怒地捏了捏女孩的臉頰：“裴師妹，你小子翅膀熟了長本事了啊，都開始調戲師兄了…”

“唔唔…我沒有！”

二人兀自打鬧了一陣，待到餓得不行的時候這才雙雙起床洗漱，裴檸檸用細柳條蘸了靈晶鹽一邊刷著牙，一邊詢問顧長生今天有什麼打算：

“顧師兄，你才剛剛贏了大比，今天不去到處人前顯聖麼？”

顧長生：“……”

不敢顯，不敢顯。

酥酥在劍宗的人氣明顯比小綠茶的要高得多，至少他和小綠茶鬧緋聞的時候就不需要執劍堂的人來護航送他回第六峰。考慮到破防的師兄師姐們實在太多，顧長生決定躲他們一手。

“最近幾天哪也不去！潛心修行！”顧長生振振有詞道：“裴師妹我發現你這個人思想有問題，什麼叫人前顯聖？風頭大風頭小，那都是為第六峰爭光，有什麼好顯擺的？”

裴檸檸：(╬⊿)

也不知道是誰之前一突破了就在我面前晃悠，說什麼：是啊，你怎麼知道我突破了…

……

事實證明顧長生真的沒有說瞎話，一連幾天他都極其低調地躲在了第六峰沒有出門晃悠。

他每天除了偷偷摸摸修煉一陣外就是陪做任務回來的小貔貅聊天下棋喝茶，感覺似乎過上了退休老幹部的生活，一點沒有剛剛率領第六峰奪得了內門大比頭名的意氣風發。

顧大黃毛如此猥瑣，自然是有原因的。秦無衣那邊他剛剛捅破了…窗戶紙，現在正是需要冷處理的時候，這個時候湊上去會適得其反，他必須給秦無衣留下一定的時間說服她自己。

最厲害的cpu，往往是自我cpu，更何況是秦無衣這樣身份容貌都萬中無一的絕色神女。

小綠茶那邊嘛因為和顧長生定下了預備道侶的約定，回去之後大腦降溫冷靜下來覺得自己多少有點白給，於是乎決定先晾一晾顧長生，找回一點自己未來劍宗聖女的尊嚴！

每三天去親吻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