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第一次見到太一劍宗裡的乘坐飛舟或是御劍來去自如的師兄師姐,心底別提有多震撼了。我當場就默默下定了決心,不管有多苦多累,一定要進太一劍宗!”
“顧師兄在參加選拔的隊伍裡是最顯眼的一個,他看起來很激動,也很自信,嘴上自言自語的都是些我們聽不大懂的話。”
裴檸檸說著說著嘴角露出了一絲甜甜的笑意:“像是什麼‘終於離開新手村了。’、‘怎麼這堆人裡面一個高品質的天驕都沒有?這天崩開局怎麼玩?’這樣的話,時不時還去找人問他愛不愛喝獸奶,或是專門盯著那種一遇事就喜歡後退一步的人套近乎。”
“因為我們都聽不懂他說的話,所以大家都覺得他可能這裡有點問題。”裴檸檸伸出手指了指腦袋。
“……”
路清明稍微想象了一下剛剛踏入仙門激動得上躥下跳,還被人懷疑是腦子有問題的顧大黃毛,沒來由地有幾分好笑。
她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別人口中的顧黃毛是何形象,新奇的體驗讓她嘴角彎了彎,饒有興趣地問道:
“他腦子有問題,你還和他一起玩?”
“倒也不是。”裴師妹小口地嘆了嘆氣道:“我本來也害怕被顧師兄纏上的,所以特意往遠處縮了縮,沒想到這個小動作都被眼尖的顧師兄給盯上了。”
“……”
“顧師兄很熱情地過來跟我套近乎,那個時候我剛從村子裡出來,不怎麼擅長和人打交道,所以他和我說話的時候我都只能用迷茫的眼神盯著他看…久而久之他可能覺得我是個憨憨,就不怎麼纏著我了。”
一個腦子有問題的神經病,一個滿臉寫著迷惑的社恐少女,這樣的組合倒是莫名有點可愛?
“劍宗的試煉很嚴格,每一次都有一大批的人被淘汰,我很擔心我會選不上,可顧師兄卻是豪言壯語地無比自信,什麼區區一個劍宗也想困住他顧某人…”
“可隨著試煉的難度和強度逐漸加大,顧師兄就開始胡言亂語了,到最後爬劍峰的時候他直接沉默不語。”
“劍宗最後一道考驗便是攀爬礪劍峰,到了這裡我們大家的體力和信念都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像是爬在刀尖上般煎熬無比。”
“顧師兄和大多數人一樣都沒有準備多少水和乾糧,所以爬到一半的時候就斷水斷糧了。可即便是這樣他也一聲不吭地跟著大家繼續爬著…”
裴檸檸認真道:“其實顧師兄是個很堅定的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嘻嘻哈哈玩世不恭,動不動就想著打退堂鼓崩撤賣熘,但如果是他真的認定下來的事情,他比誰都更堅定不移。”
路清明心中微微一動,她作為出生在內門的頂級天驕,外門歷練什麼的於她而言是一個很遙遠的概念和符號,可現在因為有了顧長生和眼前的裴檸檸,她忽然覺得那個遙遠的概念變得清晰了起來。
“礪劍峰高聳入雲,普通凝氣修士御劍飛上去都有些艱難,沒有修行的人在這裡能走多遠,就證明他的劍心有多堅韌,和太一劍宗的精氣神有多契合。”路清明沉吟道:“我猜宗門並不是要讓你們登頂,而是根據你們攀登的表現確定資質。”
“路師姐果然聰明。”裴檸檸感慨道:“顧師兄後來也是這麼說的,可我還以為是一定要登頂,所以偷偷帶了不少乾糧…想著要是我省著點吃的話,多出來的還能賣給他們。”
“……”
好機智的操作…你小子是有點商業細菌在身上的。
路大帝一時間吐槽無能,接著裴師妹又道:“因為看顧師兄餓得快哭的樣子實在太可憐,所以我偷偷塞了半塊餅給他。”
“至於其它人,我也沒有收錢”
“沒收錢怎麼叫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