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巧合之類的理由可以欺騙自己，那麼現在他可以十分確信，眼前這個女孩一定和酥酥有極為密切的聯絡。

甚至於有可能就是酥酥的前世？

壞了，真被酥酥跳預言家了…她當初好像說過對顧長生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彼時的黃毛大帝還以為是打神磚的力度不夠，導致幼年小酥酥對他還有印象殘留。

如今看來那僅僅只是一部分原因，究極根本，還是因為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顧長生的天命道侶。

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愛你。

正自恍惚間，那邊的三無少女已經重新找到了一個新的目標，邁步向前指著對顧長生開口。雖然女孩漂亮的小臉上依舊沒有多少表情，可顧長生是能夠從她的步伐裡感受到一絲愉悅。

他怔立原地片刻，末了看了看人群中蘇蘇的美好側臉，忽然自嘲似地搖頭笑了笑。

不管她是酥酥的前世也好，今生也罷，現在的她只是祁寒蘇，是那個被天權太初當作絕世兇刃培養的工具聖女；那個不會哭也不會笑，表情沒有喜怒哀樂的三無少女。

這一刻的祁寒蘇是自由的，她的靈魂隨著顧長生一起被放生到了那座囚牢之外，像是一隻無拘無束的鳥兒，哪怕只是在距離天權太初不過數里的山腳城鎮之內，她也能夠感受到自由的幸福。

被三無少女這種心情所感染，顧長生也不自覺地臉頰露出了一絲笑意，追上前去把她選好的東西買下，心中更多的也不知是同情憐憫，還是因為她擁有與酥酥同樣的容貌而生出的愛屋及烏的感情。

“晚飯想吃什麼？”

“陽春麵。”

“我覺得你可以大膽一點。”

“加了蛋的陽春麵。”三無少女回道：“你不是說沒有錢了麼？”

“請你吃飯的錢還是有的，只要你少買一點靈石…誒誒誒，說你呢！不許往那邊鑽！”

……

“我常常和你說過一個道理：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就在暗中標記好了價格。你看，正是因為你白天買的東西太多，所以導致現在晚上了我們也沒辦法開兩間客棧。”

顧長生一臉遺憾地對著三無少女開口道：“所以現在咱們倆只能委屈在一個房間裡擠一擠了。”

三無少女臉上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她對顧長生似乎壓根沒有什麼男女大防的概念，只是點了點頭道：“好。”

顧長生暗暗有些激動，不過很快又迅速冷靜了下來。不為別的，只是這張和酥酥一模一樣的臉總是讓他會想起那個和三無少女性格截然不同的跳脫少女。

也不知道酥酥現在怎麼樣了…雖然她人肯定沒事，但一天沒見到她人，總歸是心底有不安的。

“唉…”

顧長生的這一聲小小的嘆息似乎引起了三無少女的注意，淡淡月色中她睜開晶晶亮亮的眸子，輕聲問道：

“你在想一個人嗎？”

“算是吧。”顧長生側過身子和蘇蘇面對面聊天：“我有些擔心她。”

“她是你的什麼人？”

“她啊…她是我的…朋友？知己、靈魂伴侶，整活隊友，深夜酒伴，是可以在我不開心的時候逗我笑的人，是能夠用自己的滿腔熱情融化別人的人。”顧長生說著說著眉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笑意，不知不覺間說出了一大堆稱謂。

這些都是酥酥，但又不全是酥酥，那個漂亮明媚的聖女小姐姐在恍惚間已經在顧長生的心底留下了如此多的痕跡。

“她的胸大嗎？”三無少女冷不丁地問道。

顧長生微微一愣，旋即回道：“還好吧…和你差不多。”

哦不，或許不應該叫差不多，應該叫一模一樣才對，手感都是一樣一樣的…只不過興許是三無少女的超級核彈身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