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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夜西樓照舊在書房裡伏案寫字。
雲回一字一句的向夜西樓回稟著跟蹤風姬兒的情況。
“城主,那一百人之軍朝無名沙地行進,我們的人已經在紅沙角守候了三日,前後派過兩隊人馬進入無名沙地,想要繼續跟蹤,不想……人齊齊失蹤,無一人能返還。目前為止,只能在紅沙角繼續守候。”
雲回說完話,呈上一枚玉佩給夜西樓,接著道:“城主,這是在晉州當鋪裡發現的,老闆因知道這是宮中之物,不敢私留,被我們錢莊的人輾轉獲得。城主看這塊玉佩……”
“這是隻有太子才能佩戴的龍紋玉佩。這麼說——”
“是,屬下已經核實過,那一百人之中,的確有一人,酷似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此時也不在宮中。”
“難道他想效仿他的父皇,做什麼士兵演練嗎?還是他們想要征服黑暗森林呢?”夜西樓眸色黯沉,手裡把玩著那塊龍紋玉佩,闔上了眼睛,饒有所思起來。
玄羅竟然帶兵進入黑暗森林,這個太子殿下,真是病急亂投醫,如此懼怕他這個城主的勢力妨礙他登基為皇,也不用無所不用其極吧。
黑暗森林?哼,有命去,沒命回的地方。
可惜了他看上的那個……瘋女人。
也可惜了他才剛剛找到的以點相似的感覺,還沒有看見過她的真實面貌,無法確信,她究竟是不是……
正在這時,夜西樓的眼睛忽然睜開,眸中有一道寒光迸射。
“雲回,你去把無歡帶過來。”
“城主,你剛剛才讓我將他送回房關禁閉……”
“再把他帶來!”夜西樓提高了音量。
雲回不解的前去照辦,城主喜怒無常他知道沒錯,但是對一個四歲的孩子,沒必要如此較真吧。
不多會,雲回領著無歡來了。
夜西樓不耐的揮揮手,雲回退下。
書房裡,只剩下夜西樓和無歡兩人。
夜西樓看著無歡那緊繃的小臉蛋,知道他罰他禁足一事頗為不滿,其實,他原本是想把他丟進夜軍軍營裡去,那兒的環境恐怕更為殘酷。
已經對他格外關照,暫時留他在夜府,他居然一點都不領情呢。
夜西樓看著他,慢悠悠道出三個字來:“笑一個。”
無歡聽後,當即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他風無歡,是誰讓笑就要笑的嗎?即使他是他爹,那也不行!
無歡的頭昂的高高的——沒什麼可笑,笑不出來,這幾個字,全寫在他那張酷似夜西樓的臉上了。
“我說,讓你笑一個。”夜西樓不知道要跟這個小不點用什麼樣的語氣說話,他才會乖乖聽話。
若說他的情緒讓人捉摸不定,這個小不點,一點不亞於他。猶記得那一晚,他死命的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而且左一聲爹爹,又一聲,喊的好不親切。
而他那張甜甜的笑臉,竟讓他有種奇特的感覺,竟然會和記憶中的那抹微笑,有所重疊……
這也正是讓他沒有對無歡下狠手的原因。
可是那晚過後,再見他,就好像見了仇人一般,真是分外眼紅的很!
明明他並未正式承認過他就是他的兒子,他卻有本事煽動紅玉,母子二人,這幾天以來,盡情的在他夜府興風作浪!
女的儼然以夜夫人自居,在他的夜府頤指氣使,使喚婢女侍衛,一派理所當然。居然膽敢越過他夜府的總管,想插手他的日常起居,若不是他一再的放寬容忍她的限度,早已經將她掃地出門!
小的,偏偏要一個人霸佔著那間房子,他在夜府橫行霸道,沒有緣由的,似乎總是跟他對著幹,攪得夜府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