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側過臉,看向窗外,玻璃窗上映出她的面容,有些蒼白。湊近了些,想要看得更清楚,不經意間,遠處的一個人闖進她的視野。
——陸家喻!
她愣了愣,隨後立即站起身,一把抓起旁邊的皮包,急匆匆地向外跑。
“小姐,您還沒有買單!”
裴文的腳步沒有停留,隨手摸出一張鈔票遞給侍應生,沒等找錢,她已經推來門,四處看了看,瞧見遠處越走越遠的陸家喻。幾乎是下意識地,她緊跟了上去。
跟了幾條街,腳微微有些痠麻。裴文蹲下,揉了揉自己的腳跟,再抬眼時,已經沒有了陸家喻的蹤影。
人群中看不到自己追蹤的目標,她緊跑了一段路程,忽然停住,緩緩偏過頭,看一旁延伸出去的小街巷,略微遲疑一番,她慢慢走了進去。
“陸家喻?”她輕輕地叫道,不忘記打量四周,街巷很安靜,看不見人影。
“陸家喻?”這一次,音量稍微提高了些,壯著膽子,她再向前走了幾步,小心翼翼地叫道。
還是沒有人答應。
“陸——”
還沒有叫完,有人從一邊竄出,搶去了她手中的皮包,重重地將她推向一邊。
“啊!”裴文驚叫一聲,跌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搶劫的人向街巷更深處跑去。
拐角處,一支木棒橫空出世,毫不留情地揮打在來人的胸膛,打得他仰翻在地,呼痛不已。
“滾!”仍下手中的木棒,陸家喻撿起甩在一旁的皮包,惡狠狠地說道。
被打的人忙不迭地爬起來,落荒而逃。
裴文狼狽地從地上掙扎著起來,捂著摔疼的手臂,看陸家喻一步步朝她走過來。
“喏,拿著。”陸家喻將皮包遞給她,掃了一眼她有幾道血痕的額頭,“這地方很亂,不適合你,以後少來。”
“謝謝。”裴文囁嚅地道謝,眼看他要走,又連忙開口:“陸家喻——”
“還有什麼事,裴小姐?”陸家喻盯著欲言又止的她,嘲諷地一笑,“之前派人調查我,現在又跟蹤我,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你知道我跟著你?”
“當然知道。”陸家喻從衣袋裡拿出煙盒,開啟蓋子,抽出一支菸叼在嘴裡,摸出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慢條斯理地回答,“若是連你這麼蹩腳的跟蹤都察覺不到,我都不知道被搶劫綁架了多少次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天真過了頭,竟然就傻傻地跟在他身後走,全然不顧他是否會故意將她引到魚龍混雜的地方去。
“說吧,有什麼目的?”他撂下這句話,說得簡明扼要,不想和她過多交談。還以為她會和那個是他母親的女人不一樣,沒有想到她一樣是精於算計。掌握他的資料、跟蹤他,是要確保在遺產糾紛中居於上風,滴水不漏地防守嗎?
白色的煙霧噴在裴文臉上,有些嗆人,她不舒服地咳嗽,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些距離,才開口對陸家喻說:“我,看過你的企劃案。”
“企劃案?”陸家喻挑眉,有些詫異。她對他說的話與他料想中的完全不一樣,那份企劃案,他早就已經丟棄,莫非她——
“真的。”看著他懷疑的表情,誤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話,裴文咬咬下唇,“我請業內的專業人士分析過,他們都認為很不錯,可行性相當大。”
陸家喻愣了愣,心裡一時五味雜陳,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可笑啊,為什麼,頭一個賞識他的,居然是裴文?
“所以?”很好地掩飾自己的情緒,他平靜地開口問她。
“我想要問你,有沒有興趣當我的特助?”即使他表情平靜,但是凌厲的目光很是攝人,她真的需要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才能在他的注視下將話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