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顏大人無須擔心,一刻後他們便會醒來,我們要快點”
他壓下心口的沉悶,朝營帳中深深望一眼,真心希望王妃不要出事,快點來人。
軍營的後山,是一片荒蕪的丘漠,顏修文起先不明白齊弎的用意,但當他看見款款而來的女子時,顏修文心裡一片涼意,竟會是她。
“顏公子,一路走好”許瑤望一眼齊弎,側身避開他,朝軍營中走去。
天色暗淡下來,他答應景兒要來吃飯的,沈楚熙握著韁繩的手隱隱顫抖,手心握著的密旨傳書已被汗水溼透。
無人知道密旨是誰傳來,可是上面的字卻讓他心狠狠一痛。
黎傷,顏被擒,速回。
簡單七個字,沈楚熙心都要蹦出來了,漫天的怒火席遍全身。
景兒,景兒,沒事的,沒事,不會有事的,他要立刻回去!
邵越在鎮上便開始策馬揚鞭,凌厲的鞭子狠狠的抽在馬背上,他髮絲染塵,緊握著馬鞭的雙手竟隱約透出一絲顫抖。
誰給的信,內容是真是假,是埋伏還是事實?為何會發生在現在?一切的疑問邵越都來不及想了,那個人遇到危險了,他要立刻回去!
邵越趕回去的時候,黎景臉色蒼白,頭上冒著冷汗,躺在床上近虛弱至此。
看見有人進來,黎景緩緩睜開眼睛,沒有見到相見的人,他眼中的星點淡了一些。
“王妃,別睡,孩子恐怕要提前生了”徐伯讓多餘的人下去準備熱水和湯藥,孩子還不到時間,只是他身下隱約有了流血的徵兆。
黎景緊閉一下眼,睜開,勉強的說道,“修文,齊弎、帶、走了,救他”
邵越緊抿著唇,轉身出了閒王營帳。
“景兒,景兒!我回來了,景兒呢!”沈楚熙踉蹌下馬,遇人就問,慌了心神,直到匆忙他衝進帳中,兵荒馬亂的軍營才安靜了些,只是卻仍籠罩在重重陰雲之下。
“景兒,怎麼了,我才出去兩日怎麼了!景兒,疼不疼啊”邵越在一邊看著沈楚熙小心的抱起黎景在懷裡安慰,他眼中的墨色深沉起來,幾分狼的戾性閃在眼中。
“王妃可能要早產,現在羊水未破,恐怕要等上一段時間了,派人去準備的東西已經再辦了”徐伯道。
“這麼小,孩子還好小,不會、不會有事吧,景兒呢,他會有事嗎”沈楚熙結巴道,一邊要抱著黎景一邊又想摸摸孩子。
“無礙,孩子可能會有些小,但是能養活的,王妃身子有傷。。。。王王爺,你先別急,王妃的傷不重,你給王妃喂下傷藥後,再喂些飯食”徐伯正說著沈楚熙一聽黎景受傷怒火中燒,被他連忙按住。
黎景微睜的眼睛靜靜的看著男人的側臉安了心。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邵越散佈在軍營五十里之內的人都在漫天遍野尋找。
就這麼長時間,帶著身子不便的顏修文,齊弎應是跑不遠的,他究竟為何要帶走顏兒,顏兒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而此事,齊弎與顏修文正在一處不高的樹下休息,他的肚子太大了,身子的壓力很重,根本就走不了多久。
齊弎默默的站著擦匕首,顏修文靠著樹幹,待喘息勻了,忍下身體的不適,緩緩開口。
“為何你要幫她”
齊弎擦匕首的手一頓,沒有出聲。
“只是因為我,讓你以為將軍見異思遷了嗎?”顏修文按住胸口,那裡的舊傷讓他不能有大喜大悲的情緒,不能做劇烈的事,“我、將軍沒有變,他、既然多年未成親,還不足以證明嗎”
顏修文嘴角苦笑,心中的苦澀和傷痛又有誰能化解呢。
“如果未變,你的肚子。。。”
“只是意外,你、要相信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