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理會自己,夏沫也懶得同他計較,對身前的慕容琰道:“四殿下,六殿下好像不太願意見到我,我們還是先回去報信吧…”
慕容琰聽了,微微一笑,“也好。”
兩個人果真就走了。
慕容衡見他們果然走了,就像是吞了天塊冰疙瘩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卻有一股冰涼直直戳向心窩子,那顆原就冷透了的心如今是更發的涼了。
沈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急著把主子帶回客棧,當下快馬加鞭,追慕容琰他們去了。
慕容仲離一見兒子好模好樣的回來,心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眼睛看著兒子下馬一路走過來,急忙迎了上去,“衡兒…”
叫了幾聲也沒瞧見慕容衡有反應,便伸手去拍他,哪知手還沒伸到他跟前,就見慕容衡軟搭搭的從馬上要往下落。
“衡兒…”
急忙伸出手來接住了他,眾人哪敢讓皇帝動手,不等他扶穩,懷中的兒子已然被沈經年和沈青等人抱了起來,直奔客房而去。
“叫大夫!”
一大幫子人紛紛跟著進了客房,太醫更是不敢怠慢,一溜煙兒的過去了。
慕容仲離的視線落在夏沫身上,“夏霜白,你可知罪?!”
第170章 情到深處,傷人傷己
夏沫見慕容衡從馬上掉下來,心中一片冰涼,又著急又悔恨。之前看他好端端的,怎麼一下子就病得人世不省了?
下意識的又覺得自己方才應該多關心他一下的,不該同他較這一口氣,爭贏了又如何?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
當下,便跟著眾人的步子想去瞧瞧慕容衡到底怎麼了,不料卻被皇帝叫住,只得住了步子。
慕容仲離的臉上烏雲翻滾,沉得幾乎要滴下雨來。
夏沫知道輕重緩急,深吸一口氣。跪在了皇帝跟前,也不說話,只一味的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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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是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可她夏沫也是有那麼幾分血性的,凡事都要講個道理,在這件事上,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
只是跪下,卻並不道歉求饒,這就意味著她只是向權勢低頭,而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其實,慕容仲離也是氣糊塗了,才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到霜白身上。天子雖然是便衣素服。可那骨子裡透出來的天家威脅真真兒是不可侵犯的,不怒自威,如今怒了,頓時讓人覺得天要塌了。
“夏霜白,你到底對朕的兒子做了什麼?”
夏沫覺得自己很無辜,不就是同他置了這一回氣麼?況且也不全是她的錯,明明是他先吼人的,憑什麼就要全怪到自己頭上來?
“我不過是同他拌了兩句嘴,哪知道他這麼小家子氣,倘若皇上真要問罪霜白的話。霜白也無話可說!”
這一句話說得皇上的怒氣更甚。眉毛鬍子都揚了起來,眸中盡是狠戾,“夏霜白,你以為朕不敢殺你?”
夏沫說不怕那是假的,畢竟這條小命雖然不金貴,可好歹也有梁氏掛著念著,倘若自己真的有個什麼,叫她白髮人送黑髮人,可怎麼得了?
不過,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慕容衡見到她的時候就是這副不陰不陽的嘴臉,甚至連發火的理由都沒給她一個,叫她如何知曉?
“皇上乃一國天子,想殺誰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古往今來,哪個昏庸的皇帝沒冤殺過幾個好人呢?”
她這話原就賭著一口氣,倘若皇帝真要殺她,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但總不能什麼也不做,乾等著受死吧?
這一兩句辯白的話總還是要替自己說的吧。
一旁的